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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枳想起这男人十四年前,也失明过一次。
那次很严重,他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但他也是一副淡然模样。
偶尔站在阳台跟她说话时,脸上还露出淡淡笑容。
容枳心想他受伤是他的事,为什么自己要回忆这些?
她微微蹙眉,把脑海那些回忆拍散。
再次回到病房后,容枳去洗漱,化了个淡妆,“我要去中恒,让唐医生来陪你?”
“晚点去吧。”傅御霆道,“卿卿,我想喝水。”
容枳已经走到门口,听他说话声很沙哑时,脚步顿了下,最后还是走回来。
她将病床摇起来,让男人好靠躺着,然后倒了水,将杯子贴在他唇边,傅御霆就着她的手,慢慢喝掉一杯水。
有些水顺着唇角,滴落在病号服上。
傅御霆道,“卿卿,帮我擦下嘴。”
“你自己擦!”容枳抽了纸巾塞他手里,没好气道,“还有,你能喊我名字吗?”
傅御霆看着她,薄唇抿了下,“我看不见。”
“……”
容枳心想:你他妈看不见,又不是手不能动!
但她还是把男人手里的纸巾拽出来,替他擦掉唇角的水渍,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傅御霆眉头舒展,似乎很愉悦。
嗓子被润过,也没那么沙哑了,“你是我老婆,喊你名字显得咱们太生分,或者……喊你老婆?”
“我不觉得生分!”她不喜欢他用太亲昵的称呼,来喊自己。
“老婆。”傅御霆改了口,“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