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管?”沈故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桑卿,“不对,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故事讲的有点熟悉?”
“等等,你在暗指什么?我,就是那只狼,你是那个好心人,那猎户一家呢?”
小孩的脸色冷了下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桑卿叹气,一个小孩怎么就这么不好骗呢?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讲个故事。你只说你会怎么做。”
沈故:“那我肯定会反抗,然后跑掉,再也不回来。”
桑卿:“那猎户呢?你恨不恨他?”
沈故望着三净池里的锦鲤:“不恨他,但也不会原谅,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桑卿看着他圆鼓鼓的小脸蛋在夕阳下泛着光,好像白瓷一样细腻。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软软弹弹的。
唉,他的小徒弟怎么会这么善良。
可就是这么善良乖巧的小孩,却偏偏被人换了命格。
沈故出乎意料的没有多问,两人在美人靠上坐了许久,直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的被夜色吞没。
第二日一早,沈故按部就班去上课,走之前先看着桑卿吃了一枚醉仙果,然后才放心离开。
松雾斋又只剩下桑卿一个人,他搬了张小凳子放在窗外的古松下看书,球球就凑过来趴在他旁边,等他看累了,就用后背给他当书架。
快晌午的时候,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几乎从不踏足松雾斋的严摩来了,手里提着拎了个灰扑扑的布包袱。
他踏过石拱桥,球球就十分识趣的甩了甩头,从桑卿身边站了起来,翅膀一扑,飞到了古松上,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桑卿合上书,有些诧异的看着站在水榭外的严摩。
“倒是难得,你还肯踏进我这小破院子。”
严摩似乎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罗春庄一事,是我鲁莽了。我……我拿了些灵药给你。”
这话就很不对味儿,桑卿皱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墨袍长须,一脸严肃,是严摩没错啊?难道被夺舍了?
“进来说。”桑卿道,说着起身进了后面的书斋。
他的卧房外间,就是一个小书斋,反正平时少有人来,他就堆放了很多书,摆了书案、书架,弄的墨浓书香。
两人就在书案边坐下,桑卿随手拿起案上的茶壶,给严摩倒了杯凉茶。
“不嫌弃吧?”
严摩伸手接过:“无妨。”
他看着严摩明明一脸尴尬,却又迫不得已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笑的严摩看了他一眼。
“是程掌门让你来的吧。”桑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