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性很好,所以很笃定。
“二次分化的那日。”
那日的记忆有些模糊,却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剩下在临清寒脑海中的片段也只剩下那些欲念驱使之下的冲动和悱恻缠绵的画面。
薄唇隐隐发干,临清寒下意识地舔了舔。
自太平三界后,有些事情犹如过眼云烟。
倘若是当时郁尘晚开口问他的话,他必定会滔滔不绝地如实说道。
可如今时隔已久,再次提到之时,临清寒反而有了些犹豫。
罢了,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
临清寒不想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扫兴。
便打算将这一页掀过去。
“大师兄,我实在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意识不清醒,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郁尘晚沉默。
许久,临清寒听见他“嗯”了一声。
紧接着,薄唇落在临清寒脆弱的后颈处,亲吻着。
唇舌一路游走向上,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
舔舐,吮吸,轻咬……
像品尝美味的果实一样,温柔而细致,只是迟迟不愿将它吞入腹中。
如此反复,最终将临清寒仅存的理智抽离而去。
静谧幽深的庭院里只剩嘤嘤细语。
不知过了多久,郁尘晚嗓音低沉地在临清寒的耳边问道。
“清寒,能不能告诉我,现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你想回去?”
临清寒被抽离的意识慢慢地回拢。
他愣住了。
这些年来,他除了同步轻昀提过“现世”二字外,可从在他人面前提过。
当初他问步轻昀的时候,郁尘晚没在场,这件事临清寒还是十分肯定的。
彼时的步轻昀听他发问,那叫一个一头雾水。
后来临清寒也没再追问下去,步轻昀也没缠着他问个究竟。
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临清寒十分肯定,自己从未在郁尘晚的面前提起过现世二字。
不过他回想方才郁尘晚问他为什么想回去?
莫非也是在同一日,他二次分化时说的胡话?
临清寒求证道:“也是我那日说的话吗?”
“嗯。”
他静默良久。
郁尘晚亦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少顷,临清寒伸手去接空中纷飞的雪花。
那雪花几乎落在掌心就看不见,只感一片柔软细腻,和凉意。
临清寒娓娓道来。
“……大概就是这样,”临清寒之前一直将这些话藏着掖着,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