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白顺势将他的外衫递给他。
他看她一眼,接过衣衫:“多谢。”
“应该的。”
等萧星牧穿好衣衫,正准备起身往外走,便又被温照白叫住了:“殿下,您的头发乱了。”
?
萧星牧摸了摸自己的发,感觉不到哪里有问题,目光疑惑地望着她。
温照白被他望得心头有些痒,干脆走到他面前,将他按着肩坐在梳妆台前,让他自己看。
大小适中的铜镜中忽然映出两个人影,一坐一站。
站着的衣着整齐,乌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坐着的则是衣衫松垮,发丝凌乱。
萧星牧抿抿唇,抬眸透过铜镜看着温照白。
镜中女子弯了弯唇,接着他的身后便忽然覆上一片温软,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前就出现了一只手,修长如玉指节分明。
未等他多欣赏一刻,那只手便捞起来他前面梳妆台前的一个木梳。
他眨眨眼,便感受到自己头顶传来浅浅的按压感。
她在给他梳发?!
他猛然瞪大了眼,身体都仿佛被定住,浑身僵硬不敢动。
他看着她拿着一只雕刻精致的木梳从他发丝之间划过,看着她净白的手指拢着自己的发,黑色长发从她手指缝之间溜走,看着她忽然弯下身。
肩膀上落下一股温柔的力道,拍了拍他的肩。
他心中一紧,便听见她道:“放松些,殿下。”
温照白的嗓音同她的名字一般,像是温和的泉水,在他耳边流过,蓦然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耳边窜入他的身体,引得他身子感受到一阵酥意。
他忍不住身子僵硬,抿了抿唇,长睫不住颤抖。
“殿下?”
“闭嘴!”他忍不住道。
“嗯?”温照白不解地望着他。
她的视线从铜镜中转移到他身上,入目便是他几乎红透了的耳垂,那抹粉意从耳根开始蔓延,连两颊都显得有血色了许多。
她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他为何有此反应。
心中除了讶异,更多的,却是她自己都无从解释的欢喜。
她敛下眸中的笑意,对他道:“殿下,臣扶您去用膳?”
萧星牧身形笔直,回道:“不必了,本宫自己会走。还有,在外便不要唤本宫殿下了。”
“那臣应该叫您什么?”温照白直起身站在他身后,忽然,她压低声音,在他身后问,“不若,臣叫您‘夫郎’,如何?”
话音一落,她便见身前本就绷直的脊背愈发僵硬,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何反应了。
温照白不禁笑出声,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他的手腕,道:“殿下,走吧。”
萧星牧还在她上一个称呼当中回不过神来,此时也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任由她将自己牵到门外,又迈进另一道门。
苏木还在摆放餐具,见两人来了,张唇便要行礼,被温照白一个眼神制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