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白拿过枕头,放到它原来的位置。
放枕头的时候,手臂越过萧星牧,整个人都撑在他的上方,小心翼翼地在不吵醒夫郎的情况将枕头放好。
就在枕头落下的下一瞬,温照白的手臂被人抱住,柔软的脸颊在她的小臂上蹭了蹭,而后贴着她的手背又睡了过去。
她宠溺地弯了弯唇,轻轻将自己的手从他脸下抽出来。
夏日炎炎,最近萧星牧夜间总是被热醒,难得早晨有点凉意,温照白不想吵醒他,就命下人将洗漱物品放在隔壁耳房,自己去隔壁洗漱。
但她还未洗漱完,萧星牧就起来了,迷蒙着双眼走到隔壁,将头靠在温照白肩上。
“怎么醒来了?”温照白边拧帕子边问。
“热”萧星牧道。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年比一年怕热,明明以前在宫中,他夏日连盆冰都没有,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对此,他只能猜测,是温照白将他养娇了。
每次听他这般娇气地抱怨,温照白总是笑笑,她愿意娇惯着他,又不是养不起。
近些年木雕铺子生意愈发好,再加上她也入股了几家茶楼酒馆,和她们合作,她出点子,对方出钱出人出力,这些年来,虽然她看似府中铺子两点一线,其实手中的积累也不少。
反正娇养一个帝卿殿下是完全没问题的。
听见他说热,她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想了想道:“要不,今年夏日我们去北边避暑吧?”
“避暑?”萧星牧睁眼,疑惑地看着她。
“嗯,你不是一直说夏日越来越热吗,今年开春我在北边兰溪山下买了一座庄子,庄子也不大,但我们二人再加上几个伺候的下人住是绰绰有余了。”温照白道。
萧星牧顿时眸子发亮,感动于她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做到如此,亦开心于她将自己每一句话放在心上。
他喜欢被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的感受。
将府中事情安排好,两人便出发朝兰溪山而去。
兰溪山位于京城北方,一向是京城达官显贵避暑圣地,连女皇都在兰溪山脚有一处行宫。
但女皇自从登基后便励精图治,几乎从未到过兰溪山,而今听闻温照白妻夫二人离京去避暑,萧星和当即便找到林昭然,说要带着两个孩子一块儿去玩一玩。
林昭然看着旁边一个坐在塌上玩玩具、一个躺在摇篮中安睡的女儿,想了想道:“出去玩玩儿也好,天气太热,安安睡都睡不安稳。”
萧星和与林昭然的两个女儿,小名平平安安。
萧星和对于女儿的期许便是希望她们一生平安,死过一次方明白,生命比其他任何事物都来得珍贵。
和林昭然说好,萧星和将宫中事务安排妥当,便拖家带口来了行宫。
他们到的前一天,温照白两人就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