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的话到底还有多少可信度呢?一百?五十?还是零呢?”纱织压低了声音,用手帕擦掉他额头的冷汗。
&esp;&esp;是濒临死亡的破碎感,可他不会死,只有锥心蚀骨的痛和她的一丝柔情像茧一样包裹住他。
&esp;&esp;“需要我去开门吗……大小姐。”月前退了一步,避开和她目光对视。
&esp;&esp;纱织反应比他更快,她把他推倒在榻榻米上,俯身压上去,他的呼吸开始絮乱,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毒发的难受。
&esp;&esp;居高临下的姿态,她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吻住他。
&esp;&esp;周围静得可怕,彼此交换着呼吸。
&esp;&esp;失去了视觉,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亲吻一块华贵冰冷的绸缎,他想从她身上汲取一些无论是真心假意的温度,可惜没有。
&esp;&esp;零度饮冰般的吻,毒素在他体内扩散,情动一分难忍的痛就牵引他一分,他连附和一个吻的力气都没有,像是被抽空的人偶温驯的任凭摆布。
&esp;&esp;“你在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吗?”她的手摸上了他裤子鼓鼓囊囊的一团,语气轻佻。
&esp;&esp;倏地恢复视线,让他看到了她的神情,她的眼睛浓稠如血,像是一杯待人品尝的名贵红酒。
&esp;&esp;但月前知道,当你的舌尖接触到红色液体的,得到的只有苦涩、辛辣难以形容的奇怪味道,这是她一贯的伪装,开始总是千好万好,得手后又是另一番光景。
&esp;&esp;他只是安静望着纱织,疼痛让他更加冷静,即使他现在亟需她的抚慰。
&esp;&esp;他也只是看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esp;&esp;半响没听到回答,黑木纱织不耐烦地从月前身上起来,烟粉色长发重新梳理整齐,“以后没有允许不许让我看见你再踏入这个房间,这是命令。”
&esp;&esp;纱织推门而去,背后隐约传来他的声音。
&esp;&esp;“我的血是热的,一直都是。”
&esp;&esp;是,他今天近乎固执的态度。
&esp;&esp;明明是一起等她醒来的人,为什么后来者得到优待?如果是这样,他不介意杀了他,这也算愿意为她而死了吧?
&esp;&esp;在她一次次任性中,他的手早就沾满鲜血,杀人和把紫甘蓝切成漂亮的细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esp;&esp;他们的关系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不稳定的圈,那他会想办法让她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