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蹂蹭的第二夜。晚七点左右,黄家恶虎们就先后来到黄老刘家里,有的坐在炕沿上,有的坐在椅子上,屋内的香烟的雾气浓浓地缭绕着。
包工头黄老三开着那辆吉普车竟然又从几百里地的白城子工地上赶回来,连家也没回就直接来到了黄老六的家里。黄老三一边喷云吐雾吸着烟,一边有些担忧地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要是我们家里的女人们,知道了这件事儿,那我们该怎么办?她们还不闹翻天了?”黄老三的这种担忧是有道理的。
在黄家六虎当中,黄老三是唯一的有点怕媳妇的人。倒不是黄老三不挺实,而是她媳妇邱玉凤身价太高了:不仅仅是人长得水灵妩媚,更主要是她的家庭好,父亲是一个外乡的乡长,母亲是中学老师,按过去的话说,邱玉凤就是一个大家的闺秀,几年前硬是让已经是包工头的黄老三给泡到手了。
邱玉凤不仅美丽也很有心计,性格又有些泼辣,对黄老三无疑是一种威慑。虽然黄老三在大是大非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但他不太敢明目张胆地做对不起邱玉凤的事情,在生活中还是要退让着邱玉凤的。所以他心里存着忐忑。黄老六坐在椅子上用牙签剔着牙,听他三哥说出这样不争气的话来,很是不屑。
“三哥,你咋会这么囊皮呢?女人们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操,她们还敢兴阳?”然后他指着在一边收拾家具的孙娟,“你看见了吧,我的女人不是亲眼看着呢吗?她怎样了,还得乖乖为咱们服务呢!”黄老三尴尬地笑了笑:“老六,谁能和你比呀?你可是说一不二的皇帝呀,你三哥我可就不行了!”“三哥,你要是怕你就回去吧,反正也不缺你一个,又不是求你做什么苦差事儿,你想馋嘴过瘾又不被你老婆发现,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黄老六戏弄地看着他。但他知道黄老三不会回去的,打死他也不肯舍弃这口美味儿。黄老五也在一旁帮腔黄老六鄙视着黄老三。“三哥,咱们这哥几个,数你最窝囊,竟然怕媳妇!你看你兄弟我多柱状,来的时候我就告诉姚小丽了,今晚又去泡胡家女人,不回来了,她连偏屁都不敢放!谁像你呀?真和你上火啊!”
黄老三尴尬地解释说:“我倒不是怕媳妇,关键这种事儿毕竟是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咱没理呀,再者说的了,闹起来让孩子们怎么想?所以,我的意思是怎么最好是想办法别让她们知道的好!”“我操,你想啥呢?这种事还会瞒得住?又不是一次两次就完事儿的?”
黄老六冷笑着说,“谁要是害怕呀,就趁早撤,就剩我和老五也一样把她们糟践得生不如死,有你们反倒碍事儿呢!”黄老三急忙说道:“酶,我只是说说而已,就是提醒一下要稳妥点,谁说要撤了?我们怎么能撤呢?我你们报仇是弟兄们的责任,撤了那也太不讲究了!”“我操,三哥你可被捡好听的说了,你们是为我们报仇?鬼才相信呢!像这种天下难寻的好事儿,你们脑袋削尖还往里钻呢!说几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们哥几个是拿我和老五的血泪钱寻欢作乐呢,你们还感觉为难了,吃亏了?
真他妈的得了便宜又卖乖呀!”黄老二在一旁显得不自在,看着黄老六。“老六,你何必把话说得那样难听呢?你以为我们这是在寻欢作乐呀?是要面临风险的,咱就不说让老婆知道会怎样了,单说这件事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啊?
你以为和胡家女人签了那份合同就合理合法了?咱们都是有家口的人,实际上是在犯重婚罪,还有更严重的呢,五六个男人轮奸人家一个小丫头,那是啥?轮奸罪!你以为这是去妓院里花钱寻欢作乐那么简单呢?”黄老六不以为然地瞪着他。
“你们害怕的话,可以不来参加呀,我不是说了吗?我和老五一样可以报复的!”黄老二冷笑说:“老六,要是没我们哥几个,你们两个早就弄出事儿来了。女人就是天生被干的,男人那玩意怎么干也是干不坏的,可你们两个用什么?
那东西整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就算不出人命,你把人家给弄出外伤了,一旦报了案,你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以为共产党是咱黄家的天下呀,小来小去事可以摆平,化解,等把事情弄大了,谁也兜不住,那样你还会这样消停在家里和我们说这个了吗?早就进局子了!”黄老六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他嘴里还硬着说:“得,得!你可别吓唬我了,你以为我害怕呀?”“酶,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反正我们也都干了,想那些有啥用呢!”黄老四有些不耐烦地说。他心里又在兽性地躁动起来,问黄老六。“老六,今晚你告诉那个小花儿几点来?”
“上午李二芸和小花儿都来接大花儿,我已经告诉她们,今晚八点小花儿必须准时到!”
(狐家屯的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