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也看不清黄老大啥脸色,总之会很难看的,因为黄老六的话太尖刻了,简直刺到了他的骨头里。但黄老大却发不起火气来,找最有利的理由来打消黄老六的火气。
“老六,你咋能说这样的话呢?我是那样的怕事儿不负责任的人吗?”“那你能怎么解释呢?我倒要听听!“黄老六的态度很强硬。“老六,你不会希望万一有一天出事儿了,我们黄家哥几个连窝端了吧?”黄老大压低了嗓音说。
“是啊,把我们哥几个连窝端了,就剩你一个,那样你就活得更滋润了!说来说去你不还是保护你自己吗?是啊,你是村长大人,和我们不一样呢!既然你不想摊责任,那好处你也不该沾啊,那样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沾的好处最多,可躲避的却是最快的!”
“老六,你以为我这是在保护我自己吗?你不是一个糊涂蛮子,你应该清楚一件事:要是连我也出事了,那咱黄家可就全军覆没了。就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就说你吧,你那次奸小花儿,被判了五年,可你只在牢里蹲了两年就保外就医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大哥我还在外面吗?当今这个时候,要想摆平大事情就得在白道上铺开道路!我知道你在黑道上很吃得开,可那能有多大作用呢?老六,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吧,你们黑道上的哥们,只知道打打杀杀,摆平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可一旦摊上犯法犯罪打官司的大事儿,靠你们那些是根本不中用的,还得靠公安法院或者政府里有为咱办事打点的人。你知道我每年到年终打点这些人送礼需要多少钱吗?就不和你细说了,好像我管你要人情似地。在市县的法院公安里都有咱们铺好的路子,那是你大哥我这些年一点一点地铺开的路!
所以,只要你大哥我不出事儿,就算你们一旦出了事儿,我也会想办法为你们周旋的,可是你想想,如果连我都被一锅端了,那这就是树倒湖卿散了,再也没有谁能解救你们了!”黄老六在黑暗中吸着烟,烟头明明灭灭,他陷入一种沉思中。
黄老大说的不错,黄老六因奸罪判刑五年,就是黄老大使钱托关系的硬把他给捞出来,虽然说是保外就医,但不出现差错也就等于出狱了。黄老六不得不承认,他大哥才是黄家的顶梁柱,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没有黄老大是摆不平任何事情的。自己黑道上的那些朋友只能在黑道上好使,打官司告状之类的白道事根本使不上劲儿,所以,黄老大才是真正的老大!野驴般的黄老六总是在黄老大面前蛮横不起来,或许这就是将与帅的区别,君与臣的差距。
但黄老六马上又想起了前天晚上大哥独自玩大花的事儿,又燃起一丝火气。“大哥,就算昨晚你不到场,有你的的理由,我也信服。可前天晚上你做的事儿,又怎么和我们交代?”
“前天晚上?啥事?”黄老大惊疑地问。脑海里浮现村政府炕上大花儿胯间的处汝血。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大哥,你跟我装饰糊涂啊?你不会不承认前天晚上你给胡家的大花儿给破了身吧?你昨天晚上没有到场,难道与这个没关系吗?昨晚你是有点干不动了吧?还说你是为了不招惹是非?”黄老大头脑里飞快地思索着:难道是那个大花儿昨晚都说了?于是他试探着问:“老六,你是猜疑吧?”
“什么猜疑呀,是大花儿亲口说的,你不会说没那事儿吧?大花儿昨晚可不是c女了!”黄老大使劲揉了揉鼻子。“前天晚上,胡家的大花儿确实是陪我睡了一夜。这个我也没想瞒你们,就是没机会和你们说呢!”“大哥,既然你承认了,那我问你:你这算不算是先下手为强,不仗义地吃独食儿呢?”黑暗中,黄老大掩饰着尴尬,但他还是振振有辞。
“算是·……我吃了独食儿,可我必须这样做啊!我既然不能参加你们的集体行动,那我也只能单独行动了!这有什么不应该吗?从给你报仇的角度讲,我那天晚上也算是把她给糟践不轻了!”“大哥,你可千万别提给我报仇的事情!你把一个没开苞的嫩花给品尝了,那可是天下最鲜美的味道呢!你说不定怜香惜玉还来不及呢,你会为我报仇而糟蹋她?鬼才相信呢!不管咋说,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老六,我不觉得有啥不仗义的!就算我前天晚上不破大花儿,昨晚留给你们,那又有啥意义呢?你们哥五个破一个女儿身,你们有能体味到什么呢?谁也品尝不出啥滋味来!再者说了,老六,你今天来兴师问罪我这件事儿,就更不应该了!就算是把大花儿留给你们,可老六你能得到什么呢?你那啤酒瓶子能体验到啥快乐呢?你大哥我在你身上,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还有啥嫉妒这件事的呀?”黄老六低头不言语了:是啊,自己能挠着什么呢?还不是那哥几个快活?大哥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对我有天大的恩情呢。
黄老六顿觉自己有点被人利用的感觉。但他历来是不服软的野驴,只是问了一声:“大哥,你今晚去不去了?”
“不去了,我确实不能参与你们这样的野蛮事儿,我要给咱们哥几个留条后路啊!”黄老大很坚决地说。
但他心里是焦灼的:那样刺激的好事儿实在是让人垂涎欲滴呀。黄老六回到家里的时候,小花儿已经被他们扒光了衣服了。
(狐家屯的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