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而已,带不成也没关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了就没了。”
余东羿摆摆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公子!”
归鹤不知怎的,心下一急,居然连忙起身冲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余东羿的一杆劲腰。
余东羿笑了,任他抱着,说:“嘿,舍不得我啊?”
归鹤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将脸贴着余东羿的脊背道:“公子您当年的事,小奴也有所耳闻。小奴原是不信的,可现既知道您与余家人不同,小奴便也不会厌恶于您。您方才说小奴看起来很好、很好在床榻上……如果今夜是您的话,小奴愿意服侍!”
哎呦,美人投怀送抱,喜从天降。
余东羿连忙拉开腰上的爪子,转过来,哭笑不得地低头对归鹤说:“别介!小家伙,你可知道我方才给你盘头让你扮的人是谁?”
归鹤懵懂,摇摇头。
“我媳妇!很凶的!他要知道我睡过别人,一定逮谁咬谁。像你这种小朋友,他一顿能吃三个!”
归鹤沮丧地垂下了头:“那便祝公子归途平顺,归鹤下次再弹琴与您听。”
“知道了,你也多保重。”余东羿拍拍他,抬脚就出小室。然而,转机突现在这个时候!
419:【先生,特殊人物已靠近。当前距离:420米。】
“嚯!”余东羿扒拉着窗沿往外一看,果真远远瞧见,有一艘船,在缓缓朝着归鹤的这扁独舫靠近,只是隔得远,船上旁的看不大清。他道:“来了!”
可算来了!
哎他就说嘛!那家伙黄昏在拜相楼对面瞪他的时候就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凶样儿。
现在人家知道他大张旗鼓地在小秦淮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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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给余东羿猜中了。
不枉费他一边逗小家伙,一边等了一晚上的鱼。
归鹤见远处有艘陌生大船,不明所以,歪歪脑袋望向余东羿,问:“公子不走了吗?”
余东羿正喜呢,转过头,一瞅归鹤,抬手就扒拉着他的肩,把人往内室里推道:“不走了不走了。嘶。夜里多凉,你瞧瞧你,还穿那么少!赶紧回去换件衣服。等人到了咱们就开演。”
话说得急促,但今夜秦淮湖水静,大船行数百米悠悠而来也颇耗费一些时间。
就这中间几炷香的空当,余东羿兴奋起来又嘴贱,趁鹤归换衣服的功夫,他就掐了筷子在外间的小桌上吃菜,嘴里还嘚嘚。
鹤归听他说了阵,好奇问:“奴当真与您的妻子这么像?”
余东羿吞了口珍珠鸡,听归鹤问,便从屏风一侧瞧了瞧他的人影道:“像啊,声儿像,盘了发这背影就更像了。”像邵钦年轻的时候。
归鹤一想,神情有些青涩,苦恼道:“那公子您先前在岸上那般看着奴,便是觉得奴的身影像您的结发妻子?可奴一个男子,怎么会同女子的身影相像呢?”
余东羿又咽下一个糯米肉团,归鹤声太小他没听清,也不妨碍他张嘴就道:“他膀大腰圆,身宽体胖,可不就像你嘛?”
归鹤便又知他乱讲了,气坏了,红脸道:“公子胡说!奴家才不胖呢!”
余东羿胡吃海塞快得很,半柱香的功夫,他胃袋鼓鼓,打了个饱嗝,转头发现归鹤不出声了。
逗生气了?不理他了?
余东羿越过屏风,钻进小室,却见归鹤上身换了件极素净、极端庄的衣袍,像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公子那般。
余东羿由衷感叹道:“这身真衬你。”
归鹤还有穿下裳和鞋袜没穿完,见他进来,不由难堪地道:“奴家太胖,入不得公子眼。”
“胖?哪里胖?不胖不胖!你见过哪家胖子有两只这么又细又长的腿的?哎呦,嫩得我恨不得舔舔。”说罢,余东羿就要蹲下捧起归鹤的脚,替他穿袜。
归鹤吓了一跳,听见他说舔忙骂了声“流氓”,转瞬又脸红,匆匆把腿从余东羿的魔爪下逃出来藏在衣袍子底下捂得严严实实。一小会儿,归鹤把罗袜翻出来也穿起了。余东羿大叹可惜。
小家伙可真不经逗。
余东羿看他换了身青衫,更像邵钦,颇有些爱屋及乌的移情之感,于是更好脾气地哄着归鹤陪他站到了二楼的廊上。
俩人摆好仪态,静静等待情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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