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了么,你慌了。”
汪胤铭褐色的瞳孔紧紧凝视着我,他的目光格外的平静,一脸认真。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
“你不用解释,我们之间决定权都掌握在你身上,不是么?我干预不了你的任何决定,我又不可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我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结果却被他淡淡一句说的统统都堵在了喉间,像是化成了脓一般,再也吐不出来。
是,决定权都掌握在我手里,他不可能拿刀子逼我,可是我当初在医院的那一刻选择跟他离开的初衷就是因为我对蒋振宇的误会,而后来,我跟蒋振宇说开过后,也是因为蒋振宇身边的不确定因素真的太多了,我只想给自己寻求一个可以庇护能自己展的场所。
大概人都是自私的,最起初的时候总是会先顾虑着自己的情绪,等到自己顾好了,才会再想着去考虑别人。
车子停在了路边,路灯橘色的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照了进来,汪胤铭从储物盒里摸出了一根烟夹在指尖,点燃后打火机被他随手丢在了一边,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过后,车厢内就陷入了无限的沉默。
汪胤铭兀自吞吐,他的面容在白色的烟雾后面虚化朦胧,烟蒂燃到他的指尖,他才把烟头丢到了地上,一声不吭的又重新把车开上了路。
到了家门口,我推门下车,拿着钥匙开了门,我走进门后才现汪胤铭没有半点下车的意思,看到他掉头,我不由得问,“你去哪?”
“出去玩,早点睡吧,不要想太多,我从没逼过你什么。”
汪胤铭说完不等我有所回应,车子就开了出去,我怔怔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的车子逐渐变成一个小点然后消失不见。
我忽然觉得心头有些怔、酸涩难安。
我站了很久,直到夜晚的凉意渗到肌肤我才转身上楼,洗完澡后睡在床上,我有些格外的不踏实,翻来覆去了两个小时,刚睡着,尖锐的铃声刺破黑暗,一下子把我给搅醒。
我睁开眼,看到是汪胤铭手机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以为是他没带钥匙叫我开门,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电话放在了耳边,我的马上下来了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忽然传来了一阵,陌生人的声音。
他说到车祸的时候,我几乎是心头猛的一缩,大概曾经有过不好的回忆,所以我对车祸非常抵触甚至恐惧。
当时的困意也瞬间全无,我问了地址后,匆匆的套了一件外套立马跑出了门,等我赶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交警已经到了正在处理。
车子撞上了大桥,整个车头都撞的瘪了进去,前面还冒着烟,驾驶座位位置上的门是开着的,汪胤铭坐在里面没有出来,似乎在跟交警争吵。
我立马冲了过去,见他浑身没有任何伤口,人没事就好,我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听到了他们争执的内容。
汪胤铭酒驾后开车,在上海这不被抓到还好,要被抓到了,绝对是要拘留的,汪胤铭不肯,就争执了起来。
我立马冲了过去,连连给两个交警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现在头脑不是很清醒,要怎么处理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