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再也不敢勾引别人了。。。。。。〃
〃正经点吧,〃我翻了个白眼,〃能不能说点正事。。。。。。〃
〃正事?〃恩斯特懒洋洋地还了我一个白眼,〃哪有什么正事?〃
〃所谓的元首将会在9号中午抵达巴黎,晚上他会在巴黎歌剧院观看《尼伯龙根的指环》,〃亚尔弗莱吹了吹凉新上来的红茶,悠悠道,〃你怎么这么快就能忘记。〃
〃啊是这件事,〃恩斯特往沙发后背上一靠,笑嘻嘻道,〃元首大人来了。。。。。。我该怎么招待他呢?〃
〃不是你,是我们。〃中厅里传来了那总是夹着火星子的声音,爆炸头的问题学生也进来了。
我一呆,一下子警惕了,把恩斯特拎起来,晃了两下:〃你们要搞什么?!〃
〃搞什么?〃亚尔弗莱晃了晃茶杯,瞟了一眼恩斯特,〃对啊,你是要和我们搞什么呢?〃
卡罗尔哈哈笑了两声,他比了个爆炸的动作,说:〃嘣……〃
恩斯特摇摇头,对卡罗尔说:〃怎么能这么粗鲁。。。。。。你们就知道搞得满城风雨,要温和~要绅士~要有格调。〃
卡罗尔哼了一下,说:〃你有格调给我看看?〃
恩斯特两指按住嘴唇,冲亚尔弗莱飘了个飞吻,他眨眨眼,吐出一个词:〃暗、杀。〃
亚尔弗莱笑笑,〃真是盗贼的格调。〃
恩斯特笑道:〃那么,你,满意吗?〃
〃也不坏。〃
亚尔弗莱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转过来看着我,〃我担心的只是,忠诚的少尉阁下,您不会反对吗?〃
恩斯特和卡罗尔各自笑了,他们一起看向我。
我本能地想说〃不可以〃,可是张嘴的一瞬间,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心脏一样。
时间骤停。
我没有发出声音来。
我沉默了。
恩斯特在我身边,笑眼弯弯地看着我,黑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我居然是一脸的平静。
我怎么了?
我难道不是绝对忠诚的吗?
这些人早早就策划好了一场暗杀,他们在向我示威。
我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自己用十分冷静的声音,说:
〃我不反对。〃
我说我不反对。
这是我吗?
你的忠诚呢?
安迪洛尔,一个德国公民,德意志的军人,他究竟是忠于什么的?
我发过誓的,我为此杀过人,而我现在。。。。。。
我居然。。。。。。不知道了。
我真的忠诚过吗?
我说,〃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通过一场暗杀,一次爆炸就结束一场战争,也许能,也许不能。〃
〃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的恶行必须要指出一个负罪者去承担,必须要有反抗的声音,必须要有暴力的复仇,必须要有对等的流血,虽然并不是所谓正义,但唯有如此,否则这一切将永远不会结束。〃
〃元首,必须死。〃
亚尔弗莱意外地扬了扬眉:〃这是一个德意志少尉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你对你的元首的忠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