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你有证据吗?如我所知你并不在现场。”
卡佩尔:“我在现场的话,您就相信我的话了吗?”
法官:“如果你在现场,有监控摄像录影证明你看到了这一切,那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卡佩尔:“那您就能主持公道了吗?”
法官:“是的。”
卡佩尔:“你敢对着天秤女神,对着太阳日,月亮日,恒星日发誓吗?”
法官:“我发誓。”
卡佩尔:“好的,阁下,我确实在,在他强奸我姑姑的时候,在他杀了我姑姑最爱的男人的时候,在他强迫弄掉我姑姑怀的孩子的时候,我都在,监控录影有我的身影,当时的每一幕我都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法官皱眉:“你在说什么?”
卡佩尔:“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以一个贵族的身份,也不是帝国的小玫瑰,我就是我,一个Omega,一个Beta的未婚妻,一个联邦的公民,恳请最高军事法庭,审判白皇帝阁下,审判他夺人之妻,杀人之子,拘禁自由公民的自由,恳请法官阁下公平审判。”
偌大的法庭,静的连呼吸都都不到,所有人在这一刻,表情木楞了许久,过了好一会,法官才缓过神来,放下木锤。
“来人,请这位人证出去。”
卡佩尔:“法官阁下,我现在是原告,我有证据,我来这里,当着天秤女神和所有元老的面,请求公平,不是alpha的公平,是Omega的公平,是Beta的公平,当然,我知道,这里,在这个联邦的军事法庭里,全部都是alpha,你们制定的秩序,你们颁布的法律,都是为了约束平民,为你们的利益所创建的……”
卡佩尔还没说完,法官怒斥:“快把这个搞极端的疯女人赶出去。”
卡佩尔笑道:“我是疯女人?我搞极端主义,究竟是才是真正的极端主义?就因为我姑姑,喜欢一个Beta,你们就要屠了他的村庄。就因为花花想要反抗,就要进军事法庭,她捅了一个alpha究竟是多大的罪恶,值得你们开军事法庭来审判她一个平民?!无非是你们觉得alpha的的尊严受到侵犯,这才是她,一个Beta真正站在这里的原因,如果,只是因为我们性特征和你么不同,那我,今天我也可以站在联邦的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审判我们的恶,我们的罪,我们的业……”
再后来,社畜就有些恍惚了,现场一片混乱,不知道被谁安插进来直播的记者,冲破大门,不知道抗议什么的游行队伍,还有站在桌上点燃裙摆的卡佩尔。
她在大火里说:“我受够了,为了你们能够更好的剥削,我们要被贴上了无数的标签,因为弱小又无法反抗就该任由你们随心所欲!”
卡佩尔盯着被摔倒的摄像头,目光如炬:“我知道,你们死的悄无声息,你们的自主意志和身躯都无法自己控制,甚至很多人认为我只是站在干岸上,说着空话,但今天,我希望那些,我想帮助,不敢接受我的帮助的Omega,用我的血,来换取你们的清醒,你们不是弱小的生物,你们是被神灵祝福的第六性别,你们是生育的神灵,星球的母亲,是这个星球真正的主人!”
*
不知道谁低声咒骂了一句:“疯女人!”
“她一定是疯了!”
说她是撒旦派来的,是被异教徒指使,或者被秘法下了药,迷了心智,不管是什么荒唐的说法,只有一个绝不可能,那就是她是为了公民权,为了正义,为了Omega。
开什么玩笑,众所周知,Omega没有公民权吗?她们没有公平吗?没有正义吗?国家是没给她们吃饱吗?是没给她们房子住吗?她们也不需要做危险辛苦的工作,活的多么舒服和安逸,她们只需要孕育后代,多么简单又轻松!只需要释放信息素抚慰alpha,多么舒服又快乐!
所以,卡佩尔一定是疯了!
疯的毫无预兆,疯的突兀,宛如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雷雨交加,让人脑子发蒙,不知道作何反应。
一切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一切的一切又来的太慢了,社畜甚至都不知道卡佩尔死的时候是快乐还是痛苦,大火烧毁了整座军事法庭,这个为alpha辩解,开脱的地方,这个几百年前神圣公正,如今却藏污纳垢的不法之地。
而卡佩尔死的那个早上,也是联邦最明媚的早晨。
好多人还在家里追着她的连续剧,商场放着她爆火的新歌,还有键盘侠在编排恶心的话,辱骂她抛弃指挥官和一个贱民在一起,而她死亡的那一刻,毫无预兆。
就像一场戏。
直播的镜头甚至在她自燃的那一刻,被掐断了,大家推开窗户,眺望远方,却只能看到滚滚黑烟。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玫瑰家族的小玫瑰,星际联邦的当红女星,一个受尽万千宠爱,生来就是体验人世间所有美好的Omega,却死在了审判Bata的军事法庭上。
是假的吧?
她为什么要死?
她有什么不知足?
她生来貌美又富有,出生名门,姑姑又是白皇后,嫁的也是未来联邦最有权势的指挥官,她有什么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