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在迟疑,沈幸的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就在他撑起胳膊想要起身时,谢凝却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目光盈盈地望着他。
“沈幸,你爱我吗?”
沈幸后背一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更热切的亲吻来回应她。
尾椎处传来强烈的快慰,谢凝的手紧紧地攀附着他坚实的后背。理智崩溃之前,谢凝睁着湿漉漉的水眸,再次问道:“你爱我吗?”
“阿凝,今生今世,我只心悦你一人。”
沈幸的手抚过她红艳的脸颊,挺身的那一刻,星河鹭起,迸射出璀璨的星芒。
长河渐落晓星沉,缱绻的交融过后,沈幸在她的颊边落下了一个饱含疼惜的吻。
娇花承露,不胜柔怯。谢凝窝在他的怀里,羞涩地闭上了双眼。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春雨,破晓时分,院子里的杏花落了一地。
玉盏端着脸盆推开房门时,床榻上的谢凝仍旧睡的香甜。白嫩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远远望去,竟然比海棠还要娇艳。
将铜盆放在桌上后,玉盏走到床前轻声唤道:“姑娘,该起身了……”
一连叫唤了好几声,谢凝才懒懒地睁开了双眼。望见玉盏的那一刻,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闪过一阵慌乱。
“姑娘这是怎么了?”谢凝的惊慌没有逃过玉盏的眼睛,很快就引起了她的怀疑。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一时怔住了……”谢凝飞快地掩去眼底的慌乱,故作平静地说道。
“梦都是假的,姑娘不必害怕。时候不早了,也该起身了。”也许是她掩饰的很好,玉盏并没有再问下去。
玉盏去衣柜里取衣衫的时候,谢凝掀开了锦被,抬腿的时候身下传来了阵阵撕裂的疼痛。
她艰难地挪动着双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玉盏替她穿上外衫的时候,忽然瞥见了她脖颈上的一道红痕。
“姑娘的脖子怎么红了一块?”玉盏满腹狐疑地盯着她,自言自语地低喃道,“这个时节不该有蚊虫啊!”
谢凝面上一热,忽然忆起了昨夜的亲密交缠。她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羞涩,心虚地说道:“许是天气有些热,蚊虫比往年来得早了些。”
见玉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谢凝慌乱地咬唇道:“我肚子饿了,你快去厨房取早膳来吧。”
玉盏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纵然满腹狐疑,却还是柔顺地点头应下,转身走了出去。
她离开后,谢凝才松了口气,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铜镜中映出了一张娇羞的芙蓉玉面,抬眸时媚眼如丝,荡起阵阵涟漪。见四下无人,她悄悄拉开了衣襟,这一看就涨红了脸。
莹润白皙的肩颈和锁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如雪中绽放的红梅,分外妖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