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开一扇‘门’去萨特镇,这株人面荆棘应该还能坚持个半小时,足够给艾拉用了。“
这时,大量铅弹劈头盖脸的射了过来,尤瑟夫的身影破碎成无数的镜子碎片,这个黑袍的阴沉中年人又诡异的从其中一片镜子碎片里走了出来,看起来完好无损。
阿道夫则是一动不动,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属色泽,铅弹击中他后发出叮叮咚咚的金属碰撞声,然后落了满地,它们无法对阿道夫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发生变化的只是他的皮肤,那件已经变成布条的夹克现在破损的更厉害了,几乎无法继续挂在他的身上。
“你们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一种独特的欢迎仪式?”
阿道夫的服色渐渐恢复正常,扭曲的青筋在他的脑门上浮现出来,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尤瑟夫抓住了他的肩膀,左手在半空中滑动,勾勒出门的形状,深蓝色的光幕出现在他的左侧。
“没必要和普通人计较,我们时间紧迫。”
阿道夫抬起脚踢碎一块岩石,把一个倒霉的枪手撞出了几英尺远,然后比了个中指,回头跳进光门。
淘金者和牛仔们像是做了个梦,两个奇怪的人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他们提着人头又不怕子弹,如果不是现在是大白天,他们甚至会觉得自己见了鬼。
爱德华第一个反应过来,照他看,这两位多半就是威廉姆斯小姐提到的她的老师们,借着枪手们的混乱,他带领着队伍突破了洞口的防线,冲进了西比拉山洞。
光门在萨特镇山坡的上空被勾勒出来,阿道夫和尤瑟夫的身影从中渐渐浮现。
“不知道艾拉她们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萨特镇实在是个没什么看头的镇子,它……镇子哪去了?我们传送错了地方?”
阿道夫原本轻松的神情一点点变成惊愕和呆滞。
原本是萨特镇的地方只剩下焦土和废墟。
尤瑟夫一把推开了他,沿着土坡一路滑了下去,他停在原本是金阳光旅馆的地方,一阵无言。
尤瑟夫用一只八音盒召唤来自己的信使,那只头部类似蜘蛛的蝙蝠在听到他的要求后没有消失,它在半空中不断盘旋,发出尖细的声音。
“找不到?“
尤瑟夫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阴沉,它四处扫视,最终在原本是旅馆招牌的地方发现了一张被钉在焦炭上的羊皮纸。
他一把撕下了它,低头读了起来,阴沉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哭笑不得。
“所以我们的小女士刚好和咱们两个错开了,艾拉和翎现在都在西比拉山洞里,用铅弹射我们的枪手应该就是那个什么瘸子高尔的手下……走,我们回去。”
阿道夫耸耸肩,他吹了声口哨,
“你打算怎么做。“
“首先是救我的学生,然后……给那些人渣败类一个能让他们记忆深刻的教训。“
“我认为你做不到第二点。“
“为什么?“
尤瑟夫皱起了眉头,阿道夫对他咧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因为死人什么都记不住。”
……
艾拉提起一只油灯,骑在格利高里的背上,山洞中十分开阔,即使是骑着骸驹在其中也不会觉得太过拥挤。
油灯在昏暗中十分显眼,很容易成为藏在钟乳石后的枪手的靶子,但这正是艾拉的打算。
她已经默默在自己和格利高里身上贴上了“深海”,高尔的偷袭无法第一时间重伤或杀死她,相反,暴露位置后的枪手将面对骸驹的铁蹄和墨勒忒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