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小姐在布置魔法仪式的同时随口问道。她的动作很快,在金属傀儡的协助下很快就完成了炼金图的绘制。
诺伯德回忆起自己作为旁观者参与的那个梦境的内容,有些寂寞的笑了。
“就当是为了纪念那场只存在于梦境中的婚礼,如果是他们的孩子——或许也会像父辈那样坚强吧。”
随着材料的灵性在仪式中得到解放,一颗虚幻的光之树在炼金图的中央生长起来,它的顶端凝结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发光圆球。
一般来说,所谓的魔法灵魂并不能被称之为灵魂。
它们大多数情况下,都只会根据提前刻进术式的内容给与反馈,从本质上说,就只不过是巫师为了赋予道具活着的特性,而创造的问答机器。
而少数真正拥有智慧的魔法灵魂,一般都来自于残酷的黑魔法仪式,是将真正的人类灵魂改造后得到的产物。
至于那些因为极其偶然的原因所诞生的个例,则没有作为参考的价值。
西比拉凭借着无与伦比的炼金技术和对于灵魂的理解,让这个新诞生的魔法灵魂与人类灵魂的结构无比相似。
但即便如此,它也不是灵魂,只是近似于人类灵魂的空白模型。
接骨木花和炎之精的灵性气息融入球体,让它的总体色彩呈现出奇异的银白色。
而这时,西比拉的手势和咒语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的脚下出现歪曲的时钟,细小的光球在她的眼中环绕连接,形成发光的圆环。
她动用了空间领域的部分权能,在象征着潜意识部分的灵魂区域内,又开辟除了另一个深层空间。
随之,那枚包裹着灰白晶体的锈红色圆球在她的手中消失了,末日印记已经被封入空白灵魂模型潜意识部分的最深处,一扇象征着封锁的黑色大门,随即在那个空间内形成被钉上了两圈粗大的铆钉。
它在转瞬间就被加固了无数次,封锁着末日印记的有灰白之火凝结的晶体本身就具有相似的作用,它的存在使得黑铁大门更加坚固。
在完成这一步后,西比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这么把进行到一半的仪式和新生的魔法灵魂晾在一旁。
她给自己戴上水晶眼镜,坐会沙发上在一堆稿纸上开始写下大量的数字,符号,公式和模型。
诺博德很清楚,进入这种状态的西比拉基本会忘记外界的任何事,因此只能开始等待。
诺博德起初还能跟上纸张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符号,发现西比拉正在常识演算着某种有关献祭,转化和聚集的古怪仪式,并常识用图案把它的完整过程简化绘制出来。
可当这些运算稿纸的数量越来越多,两人的速度差距就明显拉开了。大概西比拉每用废三张纸时,他才只能勉强看懂一张,往往当诺博德?霍尔功课某个难题时,他的身边就又被堆满了新的稿纸。
而当演算进行到更深入的层次时,诺博德顿时感到一阵头大,他甚至连其中的大部分符号都看不懂了!
这就是长达两千多年的积累和锻炼吗,这是他第一次对漫长时间感到恐惧和敬畏。
这一下,西比拉的运算维持了五天时间,用废的纸张早已在沙发下堆积成一座小山,而诺博德则是在三天前就放弃了去理解那些公式和图形。
在此起见,后者还需要维持那个脆弱的魔法灵魂,防止它因为仪式的中断而消散毁灭。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而西比拉身边的稿纸也堆得越来越多,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半变成了向下消退的水幕,甚至连这座室内室的上层都转变为深邃的黑色。
这个气泡能维持的时间不多了。
“终于完成了,你参照最后的图形替我把炼金台上那个修改一下,我三个小时后会醒来解释它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想当满意的设计,大概能把你那千亿分之一的希望,变成百亿分之一。”
西比拉一把推开面前的茶几,把一张线条简洁明了的稿纸飞向诺博德的面前,而她自己则是仰面摔在了沙发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虽然不清楚概率的单位什么时候被对方修改了部分,但诺博德还是接过纸张,开始了对炼金图的修改。
绘制过程中,图形的一部分内容让他感到有些在意,那是两排整齐排列的短促线条,而线条的前段又汇聚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他总觉得这种抽象的符号让他感觉十分熟悉,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它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在绘制完成的两个小时后,醒来的西比拉给出了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