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乍亮的天色,以及持续的大雨,街道上的车辆穿行而过,她的i6同事们所隐藏的地方分外安静。她站在门口,但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她,那些雾气似乎把她限制在了一层莫名的结界里。
这好像不是幻术。
这似乎是某种更加可怕的东西。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眼前的雾气随着她呼出的气息颤动了一下。她回过身,看向已经走过来的贝尔摩德。“这不是幻术,这究竟是什么?”
贝尔摩德站在这片雾气之中微微弯下腰,竖起食指压在自己的唇前,看着玛丽勾起嘴角。
“这是秘密。”
玛丽冷着脸,与几乎已经凑到自己面前的贝尔摩德对视。
贝尔摩德抬起手,轻轻搭上赤井玛丽的手腕,另一只手用玛丽无法拒绝的力道夺走了她的匕。首,然后踢掉了她的枪。
“我很抱歉,亲爱的007小姐。”她贴近玛丽的侧脸,耳边的发丝落在玛丽的肩侧。“要怪,就去怪你与我实在太过相似了吧。”
“你说的相似,难道就指这个么?”
赤井玛丽突然说。
她注视着过于贴近的贝尔摩德,用十分迅速的动作将一枚指环带上了手指,一簇靛色的火炎在那颗非常细小的宝石上摇摆起来。
像是狂风骤雨中,一朵艰难燃烧的残烛。
琴酒手里拿着一只扁扁的铁盒。铁盒的表面爬布着几道细长而又深刻的划痕,看上去历史深厚饱经风霜。
安室透没来得及去深思,琴酒曾经用这个盒子装过几颗药,又用这些药谋杀过几个人。他看着对方逐渐走近的步伐,在口罩里轻轻地进行着潮湿的呼吸。
“那位先生的心愿是杀死降谷零,波本。”琴酒轻蔑地笑了笑。“不要让那位先生失望。”
“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让我服下aptx-4869后,安分地继续留在组织里等待那位先生的利用啊。”安室透挑了挑眉。“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谋划几十年布下这么大的局,现在是不是终于到他收尾的时候了?毕竟……他就要来不及了吧。”
琴酒在手里安室透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仰起头,然后目光下垂,眼神冰冷地盯着安室透。
“如果继续诋毁那位先生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安室透轻轻啧了一声。
“组织一定也派人去了基尔那里,是吗?”他继续微微举着右手。“毕竟她可是像我一样的,由朗姆亲自教导出来的火炎使用者。组织在管理自己的成员的方式上,一向这么人尽其用。”
琴酒扯了扯嘴角。“果然,与fbi合作放走基尔的人,就是你。”
“闭嘴。”
安室透的眼角颤动一瞬。“我永远不可能与那群人合作。”
琴酒顿了半晌,他用那双绿色的眼睛锁定牢牢锁定着安室透,食指在铁盒表面有节奏地轻轻敲打。
“工藤新一,宫野志保,赤井玛丽。”安室透低声念出了一串名字。“波本,基尔……应该还会有其他人。所以还有谁?还有哪个人被那位先生写上了名单?”
“你的废话确实很多。”琴酒敲打铁盒的力度逐渐加大了。他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指尖反复与填充着海绵的铁盒接触,发出一连串不耐烦的沉闷的笃笃声。“执行任务,波本,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