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和她……真的只认识两年而已。”余牧低头认真地看着苏好的双眼,虔诚道,“她不是我女儿。”
苏好长长地“哦”了一声,无所谓道,“谎言的鼻祖赫尔墨斯是你的祖上吧,反正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余牧知道苏好心里有气儿,她几次的唇舌相击后他终于习惯了,听此也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在容忍她的无理取闹。苏好不自然的偏头躲开,转身支着竹栏看着楼下,偶尔小呷一口手中的咖啡。
楼下的黑牌车已经少了很多台,还有保安正在指挥车辆出库。刚下过雨,轮胎压过地面后有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
一排排的车有秩序的驶离,待到最后一辆黑牌皇冠出现时,苏好才恍然发觉貌似是来了什么大人物,所有的车似乎都是这辆车的保镖而已。
车停了下来,从竹楼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身材挺拔气势不凡,一个风韵聘婷身材高挑。是贝亦铭,以及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待苏好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面容时,瞬间犹若雷劈。
那女人长得和她极像,都带了点古典美,眼梢向上轻挑,杏眼微弯,眼下有浅浅一道卧蚕,唇带着自然翘起的弧度,即使不笑都会让人感觉到有笑意,天生会暖人心。
唯有不同的地方,是苏好平时的面容沉静从容,偶尔会有点傲娇,而那个女人,浑身散发着豪爽的气息。她穿着黑色微喇裤,大波浪长发披在肩上,一手不停的甩着手中的墨镜,并不专注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贝亦铭说话。
除去外表散发的魅力不同,单看长相已经达到八分像!
苏好怔怔地问余牧:“她是谁?”
余牧瞥了一眼楼下的贝亦铭,意味深长地道:“她是白丫,之前她也是江芜省省府的,现在在政协,你可能不太了解。唔,她之前是亦铭书记的女朋友,好像是和她在一起有六年吧,后来在我们结婚不久后就分了,可能和她被调到中央有关系。”
苏好有一瞬的恍惚,余牧还在旁边继续有意无意地说着,“和你长得像吧?所以当时亦铭书记把你调到他身边当秘书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因为你和白丫长得像呢……”
原来贝亦铭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君归》那幅画,是因为他以为那是那个女人;他对她好,是因为他当她是那个女人;甚至是他说的关于“等了他喜欢的女人一夜”的那件事,也是在说那个女人!
从来,都不是自己……
那他把她当做什么?当做替身?当做蠢货?突然记起她在医院醒来时,以贝爱的身份质问他,为什么从来不提醒苏好关于余牧的事,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苏好想起在凤淞和她说过那样的话之后,她反复纠结着贝亦铭的行为,真是有够愚蠢。
苏好忽略心底的溢出的满满地酸涩感,忽然冁然一笑,举起手中的杯子,手腕一翻,尽数倒了下去。
余牧惊讶:“……你在做什么?”
苏好看到楼下的贝亦铭和那个女人一同抬起了头,甚至是有保镖从其他的车里警觉地走了出来。
苏好转头对贝塔招了招手:“过来……对着楼下喊一声‘爸爸’。”
贝塔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在余牧还未来得及阻止时,当下就站到了椅子上清脆地喊了一声:“爸爸!”
苏好笑了起来,贝塔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喊的是什么,急忙扑到苏好怀里问她:“妈妈,妈妈,哪个是我爸爸?”
苏好没回答,而是探出头笑盈盈地看着楼下的贝亦铭,然后缓缓地,朝他伸出了中指。
接着没再看他一眼,对余牧道:“走,送我娘俩回家,贝塔该去幼儿园了。”
楼上的几个脑袋消失后,白丫才后知后觉居然有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贝亦铭面前嚣张,诧异地看向贝亦铭,却只看到贝亦铭眼里的笑意,似乎比这里的青山绿水更加清澈暖人,好似可以融化这纷扰的大千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唔,好像有个bug,囧……
贝塔是女儿,是女儿,我笔误~。。~
然后没有啥狗血的替身爱人啥的……相信迷涂~
谢谢大家支持~多留评更新快哟~
☆、17诱之(1)【含入V公告】
王小波的老婆、专门研究性学的李银河,赞成一夜情,这促成了很多人理直气壮地去搞一夜情的现象。但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理论是建立在男未娶女未嫁的基础上的。
苏好最不喜欢的一个词是完美先生。因为太完美,窥觊的人就会多。相比较来说,她最喜欢的一个词是厮守终生。可这也建立在男婚女嫁后两个人都忠诚的基础上。
苏好很多时候一根筋,不仅不听劝,甚至一意孤行。不忠诚的余牧,让苏好难以接受,索性不去想不去看,不给自己添堵。所以即使高玄打电话来劝她,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每次都是三个字“再说吧”。如果余牧上门来访,她就躲在楼上决不现身。
自那天余牧把她和贝塔送回来以后,上门找过几次。但他身份在那,总不能说来找未婚少女贝爱玩的,所以都是用找贝亦铭做幌子,那苏好就更可以毫不担心的躲着了,有贝亦铭在楼下陪聊。
余牧三番两次的上门拜访,老爷子贝家川和半老太太郁安祺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