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w财团的人将阿布德尔接出后,承太郎听见自己的“背后灵”嘟嘟囔囔,似乎格外郁闷:
【为什么spw财团能这么轻松地捞出阿布德尔先生,二十年后却……呀嘞呀嘞dawa……神父那混蛋当年难道连财团都算计进去了吗……】
承太郎皱了皱眉,决定把积了很久的话趁现在说出来:【……徐伦,你得尽快把你的前世经历都原原本本告诉我们,那个叫普奇的神父,应该跟迪奥的关联很密切吧?他也许也会影响到这一世的埃及,我们可以提前把他解决掉……】
——若是能提前解决了这个神父,你就不需要再经历危险了,徐伦。
尽管承太郎不知道这个十九岁的少女,或者女人,上一世经历了怎样的冒险,但在亲眼见过祖辈的两场“命运”后,他非常笃定身为继承乔家血脉和意志的人,徐伦前世遭遇的磨难并不会比他们中任何一人少。
命运绝不会因为她是女性而心存怜悯。当然,承太郎相信她也不屑享有这种所谓的弱者特权。
然而徐伦似乎会错了他的意,抱着双臂冷哼道:【放心吧,那家伙这会儿应该还在忙着拆散他弟弟妹妹的爱情呢……二十年后才是他的主场,嘛,到时候别跟上辈子那样稀里糊涂来送人头,记得用别的办法来捞我就行了,臭老爸。】
【……那随便你。】承太郎有点烦躁地啧了一声,这会儿他突然有些怀念学校里随处可见的那些聒噪婆娘了,至少她们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争抢着示弱、讨要男人的帮助。
——偏偏徐伦不是那样的女人,而他自己也说不出“我只是想要帮你”这种肉麻的话。
徐伦哼了一声,故意朝房间门口飘去,争取在有限范围内离她十七岁的父亲远一些。
承太郎叹了口气……真是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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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阿布德尔和那位不速之客荷尔荷斯,一行人被迫大半夜换旅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发生,西撒和乔瑟夫干脆砸钱订了一间豪华家庭套间,两个几乎等同普通大床房标间的隔间外加大客厅,还有个正好适合安的儿童隔间。
既方便交流讨论,又不至于太挤,除了价钱令人肉痛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这会儿众人刚安置好少得可怜的行李,安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总算是听话了一阵,好好睡下了。
而星尘远征军一行人,也终于能好好分析那个自称受乔纳森雇佣而来的荷尔荷斯提供的情报。
那张纸上的内容似乎都是打印出来的,没法通过字迹辨认出自谁手,而那些敌人替身的情报,承太郎仔细与自己记忆比对后,发现大部分都是符合的,少数几处对不上的,还不确定是老祖宗情报的失误还是这一世新增的变化。
最令人在意的是,这份情报是按所谓的“十二仆从”的席位顺序排列的,也许是乔纳森在记录时并不清楚他们已经遇上了哪些,所以一股脑全写了。
“……末席,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法国人,替身名‘银色战车’,特点是有一把西洋剑,且速度极快,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特长,其速度也并没有达到无法超越的程度……”
“喂喂,你好像被看不起了诶,迪奥的末席大人?”乔瑟夫声情并茂地诵读着关于第十二席的内容,脸上满是坏笑。
波鲁那雷夫捂住了自己的脸:“……求求你别念了乔斯达先生!”
“所以说,这个席位顺序是按照实力强弱排列的么?”花京院十分诚恳地提问,似乎真的只是在认真地讨论情报本身。“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隐含之意?”
“……”波鲁那雷夫气结,抬头大声驳斥,“怎么可能!这是迪奥那混蛋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的!跟实力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曾同样短暂听命于迪奥的埃及人善意地开口补充:“替身与替身之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强弱之分,更多是看替身使者如何运用,以及战术、情报和临场反应的差异……比起席位的顺序,其实我更在意这个‘十二仆从’的称呼本身。”
“确实。”一直没开口的西撒点了点头,“也许这只是巧合,不过这个称呼总让我联想到圣经……迪奥(dIo)这名字,在我们意大利语里面又恰巧是‘神’的意思。”
“齐贝林先生,你是指‘耶稣的十二门徒’?”花京院试探着问,并得到了西撒表示肯定的点头。
“哎——这样的话,波鲁那雷夫,你不就正好是‘叛教的犹大’嘛?”乔瑟夫拖着夸张的长音说道,“非要说的话,我们几个和‘十二仆从’的替身名还都是出自塔罗牌的暗示,而塔罗牌最早的雏形就是来自古埃及……这也是迪奥的安排?还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塔罗牌的起源并没有确定可考的历史记载,古埃及只是其中最受认可的一种说法。”
“不过,目前已知最早的塔罗牌是出现在十四世纪的意大利,而圣经中耶稣又是被古罗马人钉上十字架……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未免有点太偶然了。”
阿布德尔严谨地纠正了乔瑟夫的说法,但他的补充只让众人更为迷茫。
“难不成迪奥那家伙还是个基督狂信徒吗……嘶,那也太吓人了。”波鲁那雷夫倒抽凉气,龇牙咧嘴。“我觉得他怕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耶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