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德尔,这里离开罗市区还有多远?”
“早着呢承太郎,”前头领路的人回头道,“齐贝林先生之前联系了交通工具,我们离开罗起码还有近一百公里的路要走呢。”
“这么远?”花京院皱眉插话。
“嗯,但是前面不远有个小镇,我们可以在那儿落脚。”阿布德尔道,“齐贝林先生联系的交通工具应该也会在那里等我们。”
“我会在那儿跟你们分开,通过财团的直升机赶回美国。”西撒从旁补充,“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明天下午就能到开罗的市中心。”
承太郎抬眼看了看天:“……起码还要在路上花一天一夜?”
“其实用不了那么久,但是我们不能连夜赶路,以劳待逸只会便宜了敌人。”阿布德尔安抚般道,“我知道你很着急,承太郎,但是迪奥的强大可能超乎你的想象,我们不能草率地进攻,必须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嗯。”
“说到以劳待逸……”花京院突然停下了脚步,袖子一抖,“绿之法皇”松开了手,凭空消失,“……波鲁那雷夫,你太重了,‘法皇’没法一直扛着你走啊!”
先前被“白金之星”武力压制的法国人猝不及防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卧槽……花京院!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啊喂!!”
乔瑟夫见状也松开了被约束的伊奇,只见波鲁那雷夫刚从地上爬起来,又遭到了某波士顿犬的突然袭脸,整个人最后一脸生无可恋,全然没有了先前要与恶犬斗争到底的意志。
呀嘞呀嘞……见此状,承太郎只能压下帽檐,摇头失笑——真是令人怀念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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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镇有个奇怪而冗长的名字,跟阿布德尔的全名一样,拗口又难记,埃及人重复了几遍也没能让其他人记清,众人干脆用“无名小镇”代称了——反正当地人似乎都不太懂外语,不至于冒犯到他们。
一行人中只有阿布德尔精通阿拉伯语,于是旅店、餐馆等等只能全权由他安排。众人本来没有当地的货币,又是多亏了阿布德尔典当了自己的两个银手镯,他们才得以落脚休憩和用餐。
spw财团的直升机和交通工具都还需要几个钟头才到,一行人在简陋的当地饭馆里用过午餐,便回旅店各自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行头。
沙漠里缺水,旅店自然不提供冲浴,几个从海里爬出来的大男人只能委曲求全,用木桶简单搓洗了身体和衣服,波鲁那雷夫自己洗完头后将伊奇整只狗扔进了桶里,算是也给它做了个全身清洁。
——当然,若不是先前花京院和阿布德尔特地跑出去给伊奇买了咖啡味口香糖,波鲁那雷夫这头发大约就白洗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承太郎选择留在旅店睡觉,西撒在旅店一楼等财团那边的消息,乔瑟夫和阿布德尔去附近小店采购必要的物资,波鲁那雷夫则拽着花京院一起去街上晃悠,至于伊奇,没人知道它跑去了哪儿。
花京院曾表达过对伊奇行踪诡秘的担忧,但乔瑟夫、西撒和承太郎都笃定相信它不会试图独自逃跑,更不会迷路,于是剩下三人也就渐渐不在意它有时的神出鬼没了。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大约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了。明天下午,就是这趟旅行落槌定音的时刻。
承太郎虽躺在旅馆床上,却根本睡不着。
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的“背后灵”和身边那两个“抱枕”能聊点什么,哪怕是吵闹,都好过这独自一人沉重的清醒。
从日本带出来的烟早就抽完了,现在就连尼古丁这种廉价而不健康的安心都是一种奢侈。承太郎阖起眼皮,脑子里乱腾腾的。
迪奥的部下还剩下起码十几位……然而这些原本应该在路上一个接一个出现的烦人家伙,却在他们跨入中东沙漠后不久,突然不见了。
——比起这种诡异的清静,承太郎宁肯他们不间断地来骚扰,起码那样能让自己悬着的心踏实些。
“正义”、“倒吊人”、“女教皇”、“恋人”……他一个个默念着敌人的替身名字,又想到远在美国受了重伤的母亲,思绪越发纠杂。
“咚、咚、咚。”
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嘶哑的男声以毕恭毕敬的谄媚态度,和口音蹩脚的英语问道:
“请问是空条承太郎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