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还好吗?”
“谢九公主关心,还好。”木素青起身,迎上长安的目光,那目光中丝毫无任何一点的胆怯和不堪,长安望上她面上的面具,她眼神中丝毫未有任何的闪躲,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
长安公主走近苏慈,轻声在她耳旁吐到:“听闻你在四处找寻可以治愈烧伤之后的易容术。”
苏慈瞪大了眼,她怎会知晓?
“西凉有一个大夫,此次正随西凉四皇子来大楚,他刀下妙笔生花,再难看的伤痕都能痊愈,且丝毫不会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可是她的伤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苏慈望着她,胸口明显起伏,无数个夜里,她闭上眼,却深知木素青轻轻抚上自己的面容,她强烈抑制住自己上前去抓住九公主让她带她去找那个西凉大夫的冲动。
“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苏公子,你知道,我要什么,如有什么需要,三日之后,我会叫墨儿前来贵院。”九公主说完从苏慈身边起开,转身之后,又回过来,“还有,那西凉皇子五日之后就会回西凉。”
苏慈眉头紧锁,拳头握着紧紧的,那指关节隐隐泛着白。目送着九公主等三人离去,木素青望着她,拉过她的手,回了内屋。
“你会答应她吗?”
“不会,我生是你的夫君,这辈子都是,再不会和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有瓜葛,我另外想办法,我就不信堂堂大楚,竟找不到一个大夫能比得上西凉的一个赤脚大夫。”
“是真的找不到。”段小宁不知何时已走了进来,“她说的那个西凉大夫是西凉皇储里的御医之王,尤其擅长这之类的医术,大楚,没有一个大夫能赶得上,就算南逍遥,北丰息都没有他的医术高。”
苏慈瞪向段小宁,木素青只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使劲让自己的手掌心中没有一丝汗,咧着牙朝木素青笑了笑。
“慈儿,今日可曾练功?”木素青打了个哈欠,似是刚才那一幕并未泛起丝丝的涟漪,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我弹绿水谣给你听。”她起身,那是她自己做的琵琶,歌声清冷,却又带着些爱怜在内里,缥缈声中如天籁,偏偏又含着一缕凄然,有着淡淡的无奈在里面。
正弹着,忽闻着一股很烧鸡公的味道,段小宁打断她:“苏慈,你在弄烧鸡?”
“没有啊。”
苏慈停下来,四下闻了闻,却并未闻到有任何的味道。
“你这死老头怎么还没死呢?”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三人望向院中亭内,一个黑衣老头正偻着胡子,不知从何而来,又在和谁说话。
“你死了,我还没死呢?你这死不要脸的也来京城了,现在可还真是热闹啊。”这声音中气十足,似要震破人耳膜般,木素青三人都自觉地捂上了耳朵,一阵风袭过,一个白胡子老头蹲在那黑衣老者面前,一脸的鄙夷。
“逍遥子。”苏慈惊呼出声。
“小丫头,你命可真大啊。”
苏慈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你上哪儿去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都找上门了,我怎么能不来呢?”逍遥子朝那黑衣老头努了努嘴。
“今日贵客可真是多,就连北丰息,南逍遥都来了。”木素青上前行礼。
“小姑娘眼力真好,我几十年都不上江湖了,还难得你小小年纪能认出我,不过这面具着实有些不好看,不如取下来,让我们看看是不是断情那个女人的徒弟。”说着突然一个急手朝木素青攻去,双手朝木素青面颊上的面具取去,苏慈一声惊呼,木素青幽柔步轻柔地躲开,“前辈如此,似是有些不体面吧。”
“先接招吧。”丰息子左手拿过一枚银叶,就朝木素青射过去,“丰息子的辟银针真是名不虚传。”木素青抽出箫麟剑,疾风从她袖中闪过去。
“好大的剑气,还真是断情那家的,话说你师父呢?”丰息子一边调侃一边说道。
苏慈望向木素青的面颊,明显她有些气息不稳,这身子骨才刚刚好,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扔下逍遥子,从一旁取过箫麟剑就往丰息子上下命脉刺去。而后五指又拳划掌,五指成爪朝丰息子抓去,“冥冰神功第十式玄火爪?”木素青和丰息子齐喊出声。
“不玩了,不玩了,逍遥子,你又骗我,你不说这小丫头还未成气候吗?”
“我见她的时候她确实不成气候。”逍遥子仰天大笑,“我就说命格一定会有变数了。”
“慈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苏慈揽过木素青,这段时期,她每日四更就出去了,难道是去看日出的吗?她嘴角扬起一个可爱的笑容,转过身,轻声说:“你身子好些后,练到冥冰神功第十式玄冰爪,我们就可以合二为一。”
妩媚风骚的苏慈啊,情何以堪
“丰息老头,给钱。”逍遥子一个挺身,跳到丰息子面前。
“给什么钱,输赢未分,谁要给。”丰息子别过身子,躲开逍遥子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