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什么值得公子图……甚至不惜公子拿命来……”从未受到过偏爱的上官浅在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物件,所以不要将自己当做筹码来同我交谈……只要你想,我都会帮你实现……”宫尚角眼角通红,满脸怜惜地看着眼前的人。
听到这话的上官浅,泪水再难自控。
从记事开始,上官浅便经历了门派被满门屠杀的惨案……而勉强逃脱保全一条性命的她,最终因为失忆竟做了仇人的徒弟。
而对恢复记忆的她来说,那一刻该是多么崩溃……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她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手刃仇人。但她仍然没有放弃,想尽办法报仇,最后希望却一次次落空。
而这从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人。
在她想要以自身为筹码祈求他的帮助时,那人竟怜惜自己“你从来都不是筹码……不是物件……”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善言辞的他,竟然在此刻表达自己隐晦的爱意。
而从未被训练过情爱的无锋之人,在临走之前停顿的那几秒,也是在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两个立场不同的人,只敢在深夜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短暂的相爱一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声剧烈的咳嗽声打破宁静,此刻的宫尚角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宫尚角……”上官浅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字,但怀中的人似是已没了力气回应她。
“马上就到宫门了,你再坚持一下……”上官浅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把金铎叫来……”宫尚角强撑着说道。
虽不愿他再耗费精力,但上官浅还是叫来了金铎。
“你继续留在宫门外探查点竹的下落……”听到这句话的上官浅愣了一下。
虽担心宫尚角安危,但作为侍卫他又不得不服从命令,只好驾马离开了。
黎明时分,东方天色渐白。徵宫里的宫远徵已经起床开始梳洗编发。
而此刻的云以抒拿着做好的早膳,朝着宫远徵的寝宫走来。
听到敲门声的宫远徵警惕地看向门口。
“徵公子……”接着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的眼神慢慢恢复如常。
“你来做什么?”宫远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做了早膳,想同公子一起……”云以抒柔声回答道。
“进来吧。”听到这话的云以抒才推开房门,缓缓的走了进来。
房间内宫远徵一人独坐在铜镜前,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铃铛和抹额。
看到他扎了一半的头发,云以抒笑意盈盈地开口问:“公子为何不让侍女伺候你梳发?自己难道不会不方便吗?”
……
宫远徵一脸“关你屁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