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战湛不敢置信地问。战不败啊,是战不败啊,那个小说中愚忠到愚蠢的人,怎么开窍的?
云雾衣摇头道:“不,你爹没有。”
战湛失望道:“那是栽赃陷害的?”
“此事说来话长。”云雾衣道,“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我离开容易,该想怎么样让娘离开才是。”
“我暂时还不能走。”
战湛皱眉道:“为什么?”
“云牧皇将你爹和我分别关在牢中与宫里,就是为了互相牵制。除非我们同时离开,不然走了任何一个人,留下的都会遭殃。”
战湛咬牙道:“太恶毒了。”
云雾衣微笑道:“好在你和非邪在白梦山闯出了名堂。他就算想动我,也要掂量掂量。”
战湛道:“娘,你放心,寒霸他们都已经进城了,等我和他们会合之后,一定想办法把你们一起救出去。”
“你是我儿子,娘对你自然是放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心的。”她爱不释手地摸着战湛的面颊,似乎想要将这两年的思念一气儿宣泄出来。
战湛被摸得十分不好意思,小声道:“娘,姑婆和丈公还等着呢。”
云雾衣这才依依不舍地收手,回卧室换衣服。
战湛在门口等:“娘,我新练了一套功法,能够隐身……但是不太熟练,控制不好时间。等下你若是见不到我,别惊慌,我只是隐身了。等时间到了,自然会出现。”
云雾衣隔着门道:“你的花样倒是越来越多了。”
“出门在外,总要有一两样花样傍身嘛。”
“说的也是。你懂得越多越安全,娘越放心。”
战湛道:“把爹救出来之后,我们怎么办?”除非推翻云牧皇,不然整个腾云帝国必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云雾衣打开门出来,素衣素颜,使她看上去格外憔悴。
“娘?”
“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云雾衣将他的话淡淡地岔开去,反问道,“你看我如何?”
战湛道:“气色不佳……”
“就是要气色不佳。”云雾衣道,“娘去去就来,你先在这里等待。”
“呃,好,我试试隐身术,等练好就去找你。”
“既然没把握,就不要冒险。”两年的分离让她对自己儿子的珍爱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几乎到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地步。“你乖乖在这里等娘回来,不要乱跑。”
战湛看她说得郑重其事,毫无回旋余地,便识趣地点点头,等她走后立刻呼呼地发出两道剑气。进入凝神期到现在,他恢复魂体的途径无一例外都是剑气不足,因此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等他将院子里老杨树摧残得差不多,终于“虚弱”地回到了魂体状态。此时离云雾衣离开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敢耽搁,拔腿往云牧皇的寝宫里跑,跑到一半就看到云潇潇和鱼清愁带着云雾衣和云水灵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云水灵双眼通红,面颊上犹带着泪痕。
云雾衣虽然没有她哭得这么厉害,但双眼也是微微湿润。
云潇潇面红耳赤,余怒未消。
鱼清愁是四个人中最平静的一个,跟在自己老婆身边一个劲儿地劝慰。
云潇潇愤愤道:“你听到他刚刚说什么了吗?孽障!”
云雾衣轻声道:“他是一国之君。”
“那又如何?我要是不高兴,一样扒了他!”云潇潇道。
鱼清愁皱了皱眉道:“他是云家唯一后人,扒了他之后谁上?”
云水灵脸色变了变,原本想说什么,但接触到云潇潇充满怒火的眼神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云潇潇满不在乎地扭头看云雾衣和云水灵,“她们也姓云,怎么就不能?你歧视女人不成?”
鱼清愁无辜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