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在昏昏沉沉中醒来,睁开眼,到处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脑袋也晕得厉害,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劲都使不上,小腹的气旋都消失了,体内一点灵力都没有。
要不是阿呆笼罩在她身上的那团气还在,这会儿已经变回原形。
她吃力地喊了声:“阿呆。”连神念都放不出去,也不知道不靠谱的胡阿呆还在不在。
胡阿呆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你醒了呀,我等了你好久。”
秦鸢吃力地说道:“帮我解毒。”
胡阿呆“哦”了声,将灵力渗进秦鸢的体内,把毒都聚到一起,以雷力烧成灰烬。
毒一解,小腹处的气旋便如干涸的池子里渐渐渗进了水,有灵力汇聚。她盘膝而坐,调动气旋处的那团气,迅速游走一圈四周,身上的软绵无力感顿消。
她下意识去取储物戒指里的丹药,准备吃颗回气丹,却发现戒指空了,她惊呼道:“我的储物戒指呢?”
下一瞬,她的储物戒指落在掌心。
胡阿呆的声音又响在耳畔:“我没让那掌柜的拿走。”
秦鸢戴上储物戒指,取出颗丹药服下,没一会儿,便感觉到灵力满盈,强壮到能够一拳打死大象。她问胡阿呆:“我昏过去多久?”
胡阿呆说:“一天一夜,我已经通知了紫一一她们,让她们多等你些时日。”
秦鸢趴在笼子边看向另一个笼子里的胡阿呆:“你有功夫通知她们,你没功夫把我救醒?”
胡阿呆满脸呆滞地眨眨眼,说:“呃,我有守着等你醒来。”
秦鸢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是亲生的真祖宗!”她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等,先救人再说。”
胡阿呆“哦”了声,问:“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打出去吗?”
秦鸢朝着笼子里昏迷的那些人使了个眼神,说:“先救人,让她们打出去,我们再混在她们堆里一起出去,记住啊,你注意隐藏实力,假装自己只是个元婴境的修仙者,不会打架都没关系,扮猪吃老虎……”她说到这里顿住,觉得不要让阿呆扮猪了。
胡阿呆有点不太明白,还是“哦”了声,说:“我跟着她们跑好了。要是有人打我,我就还手。”
秦鸢点头,说:“你歇着。”她施展初代殿主教的遁术,脚下符光一闪,便溜出了笼子。
她从随身带的丹药中,找到一种名为清心解毒丹的药,闻了下,里面有不少药材正是对症这类令人昏迷、软绵无力的药材的,便给她们每个人一颗喂下去。
没一会儿,笼子里的女修仙者们便纷纷醒转,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同时注意到笼子外还蹲着一个没被关起来的。
一道道目光落在秦鸢身上。
最靠近秦鸢的一名红衣女子问:“你是何人?这里哪里?”
秦鸢说:“我叫秦小幺,随我姐姐秦月月,出来买坐骑,谁料遇到了黑暗,中了迷香。幸好我机警,悄悄地含了颗解毒丹。我放才用长辈给的遁符出了笼子,把你们救醒。你们呢?也是买坐骑中了暗算?”
那红衣女子说:“我是在苍山山脉寻找灵药时,遭到同伴偷袭,醒来后就在这里了。我叫红玉,是一名散修。”
旁边一个笼子里的白衣女子问:“可知这是哪里?”
秦鸢说:“坐骑店的地牢。我听那掌柜的说,他们的主家是城中巡察使赵大人,是宝相宗的内门弟子,听起来好像很有势力惹不起的样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红玉盘膝而坐,冷笑道:“怎么办?杀出去就是!这里虽是宝相宗地界,但出了城就是茫茫山林,宝相宗就算是有天大的神通又奈我何!哧,这些名门大宗,素来面上光风霁月,私底下满肚子男盗女娼。”
秦鸢心说:“这话是不是骂得有点过火了?”可她再一想,男的杀,女的关,未必干的是好事。
红玉不再多言,闭上眼睛打坐调息回气。
秦鸢非常大方地送了颗回气丹给她,说:“吃颗回气丹,灵气恢复得快一些。”她又给笼子里的二十多个女修仙者每人发了一颗。
一名玄衣女修仙者不动声色地打量眼秦鸢,暗自起疑:为何她的储物戒指还在?
可如今情况对自己不利,先脱困要紧。
胡阿呆看了眼周围的女修仙者,也学着她们的样子打坐调息。
秦鸢拿起笼子上的锁看了眼,从储物戒指里翻出块庚金碎块,以神念探进锁孔里,探明白里面的尺寸后,以火灵气当场烧融那块庚金碎块,用炼器术制成钥匙,再以水灵力迅速冷却,然后拿去把笼子的钥匙打开。
这些笼子,一把钥匙能开所有笼子,很快便把笼子打开,把她们放出来。
笼子里的女修仙者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抓紧时间恢复灵力。有回灵丹相助,约摸半柱香时间,便一一恢复了灵力。她们的储物法宝都没有了,但本命法宝纳入丹田中,除了她们自己取出来,就只有强力以外力破开丹田取法宝,但那样一来,丹田破了,人也废了,一身修为尽废,就不值钱了。
她们亮出各自的本命法宝,当即朝门口杀去,却让玄衣女修士叫住了。
玄衣女修仙者明显懂阵,打量圈四周,说道:“这里有法阵,只能从外面破阵,如果想要强行攻破出去,至少得有合体境的实力才行。”大家都在金丹、元婴境,就算是她们合力都杀不出去。
红玉打量四周,说:“找个薄弱处,我们合力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