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道:“大将军可知这次比武擂台的爆炸是何物引起?”
陈啸天佯装不知,问道:“据说是一种很厉害的火药,李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李准道:“下官查出这是一种名叫雷火弹的独门炸药,不仅威力巨大,而且遇水不灭,一旦燃烧起来,只有将附近的可燃物全部烧光,大火才会熄灭。”
陈啸天一听,假装吃惊道:“当真如此?此等邪物怎会出现在金陵城中?”
李准道:“下官派人查了近半年城中物品出入情况,未发现有任何可疑现象,所以下官怀疑……”
“李大人的意思是这雷火弹就产自金陵城中?”
李准点了点头,正色道:“目前来看,确是如此。而且下官认为,前段时间城东炮竹厂的失窃案与这雷火弹有着密切的联系。”
陈啸天心道:“那日我和怡馨在宣政堂内堂演得一出戏,刘朝忠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他回去后必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现在你又反过来用话套我,我若说的不一样,之前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想到这,手捻须髯道:“老夫也曾质疑,那些乱党为何要去盗取炮竹?现在看来,他们是用这些炮竹为原料,制成的雷火弹了。
李准见陈啸天所言与刘朝忠告知的内容并无出入,这才放心,暗道:“看来刘朝忠并未说谎,那么他刚刚与我说的多半也应该是实情。”
“正如将军所料,这些乱党偷盗了三百箱炮竹,制成了约六十余箱雷火弹。在擂台处他们大约引爆了三十余箱,现在保守估计,乱党手中至少还有三十箱雷火弹。”
“三十箱?!”陈啸天听完大吃一惊,他原以为有自己做诱饵,天启老人和净念必会用全部的雷火弹除掉自己,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留了一手,只用了一半的量就炸掉了擂台。若真如此,这三十箱雷火弹足可以炸掉整个金陵。
“李大人怎能确定乱党手中还有多余的雷火弹?而且还是三十箱之多?”
李准答道:“事关重大下官不敢妄言。这三十箱的数目是由您府上的宾客告诉下官的。”
“老夫府上的宾客?敢问是哪儿一位?”
李准向旁闪身,一名军士走了上来,躬身施礼道:“老将军在上,彩霞宫白衣护法梁叶晗给您请安。”
陈啸天仔细一看,只觉得眼前这个俊俏的军士自己似乎见过,却又没什么印象。梁叶晗与李万机到达金陵的那天,正巧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日,陈啸天正忙着安排大小事宜,与梁李二人相见也是匆匆一瞥,便赶去擂台了。
今日见梁叶晗自称是彩霞宫白衣护法,不由得心头一震,急忙问道:“这位少侠年纪轻轻便身居白衣护法,当真了得!敢问尊师是哪儿一位?”
“老将军过奖了,我的恩师是四大长老之一的圣火长老。”
陈啸天一听,心中暗道:“王允啊,王允,你派你的弟子来我这是为了监视我吗?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啊!好吧,就算你不帮我,但最好也别碍着我,你只需作壁上观,看我怎样拿下这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