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程景浩专门在衙门练兵场洗了个澡,怀里装着三个热乎乎的肉包子跑回了医馆。
一进门口。正好看见掌柜、坐馆的赵大夫、张小二三人围在桌子上。上面放着外面买来的饭菜。三人拿着筷子在吃饭、并没有他娘子的身影,虽然男女不能同桌,但是他们桌面上有菜有肉,娘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分到。
想到这里,程景浩黑着脸,招呼也没有跟他们打一声,直接往后院子里走。
“这人真没礼貌。”张小二不爽地说道。
“说什么呢,那程娘子的饭菜,您拿进去了没有?”掌柜敲了敲瓷碗子。
“没有,他那房里放着一大盆的香肉,哪里用得着食我们这些,我们三个大男人就这菜也不够食。”
“您!”
“那娘子呆子房子里半天也没有出来。”
“该不会昨晚打狠了,那个了吧。”
‘我,我今天上午忙,没敢进去,不过叫了两声没人应,我以为她休息没理了。’张小二心虚地说道。今天上午,他可一直没有去过那房间,连叫也没叫,怕与程赖皮的事粘上边。
程景浩黑着脸打开了房门,那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床、盆架、桌面上都收拾干净,并没有人影。
该不会才一天就走了,我媳妇就这样没了,我去,这里的人也不给我看着,赔我人。瞬间气红着脸冲回前院,也不管那三人还食着饭,直接把桌子给掀了,菜汁饭菜弄了三人一身。
“吃吃吃,让您们吃。我媳妇不见了,您们都别想逃、”程景浩气红着脸指着他们三人破口大骂。
张小二愣住,没想成那女子居然跑了,不过也对,昨晚被人打成那样子,天天这样被打,没命活还不跑吗?程赖皮这个人活该:!
“您发什么疯,您娘子不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里是医馆,整天有人过来看病,她一大个人有手有脚的,走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别点火,您先冷静一下。上午大家都忙疏忽了她,她可能出去走走,说不定等一下回来。"掌柜不忍心低声劝说着。
"走了,走了,肯定走了。我不管,你们赔我。”程景浩也说不出什么心情,没来得心难过如刀割,整个人直接坐在残更烂碟的地上如小孩子般大哭扭闹,气极把地上饭菜一把把抓起向他们扔去。
“我去,您这个程赖皮真有病,疯子!”张小二与生堂的赵医生拉着掌柜往一边避,饭才食了两口就被这人傻来疯。
“我不管,你们赔我人。呜呜呜!”程景浩越想越气不过,才走开一个上午,食好的,住好的,人也好端端怎么就跑了呢,昨晚还对他笑。
“人给您自己打跑的,您怪谁?那惨叫声都叫了半个晚上,您自己心里面没数吗?您话该!”张小二张大嘴大声说道,心里面爽歪歪的,让您高兴让您赖皮,看您现在有多倒霉,我就有多高兴。
“放您的狗屁!我媳妇好端端的,都是您们逼走的,不给她食,不给她喝,肯定是饿疯了。呜呜呜,怎么办,外面这么多拐子!”昨晚痛叫了一夜的人可是自己,不然哪里会肿成这样子,回来的时候还是您开的门,眼瞎子。程景浩捂着胸口,感觉那里在泣血。
“我呸,看你个鬼样,谁见鬼恶心!谁嫁给您,谁都跑!"张小二绕起衣袖与坐在地面上的程景浩对骂起来。
两人本身性格就合不来,吵着吵着直接就打上手了,如小孩子打架一般,你扯我头发,我掏你鼻孔扯耳朵,让赵大夫与掌柜两人无从下手把他们拉开。
劝得喉咙都干的赵大夫与掌柜把身上溅倒的饭菜清理干净,赶紧走去前门,打算把医馆前门关上,处理好事情再开门,免得被前来看病的客人看见不来了。
往门那边走过去时却见一个头包花巾灰衣的女人手挎着一篮青色的果子挨着门边,一面迷惑地望着医馆大堂扭打着的两人。
昨天情况太乱了,掌柜连样还没有时间看清,以为是哪位前来看病的人,正打算把人叫到一边免得被里面情况打挠时,耳边传来赵大夫高兴的声音。
“程娘子您终于回来了,您相公以为您被我们逼走了,在里面跟张小二闹着呢,您赶紧进去劝和一下。”赵大夫如得到解放般赶紧对着打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喊道,“别打了,别打了,程娘子回来了,回来了,她没走,没走。”完全没有看见掌柜被那女子脚边的东西吓得脸色发青,手不停地发抖,好不容易才拉着赵大夫,指着那堆东西给他看,连带赵大夫看清物件后也话也说不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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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用双手拼拿捏着张小二的脸向两边扯的程景浩一听,也顾不上被扯着发痛的头皮,把人往一边一推,利落地从地面上站起来,把脸上的泪水鼻水用袖子擦好几遍,摆出自认为很亲切地笑容去迎接自己媳妇。
赵大夫与掌柜看着那顶着鸡窝头的紫红肿脸,扯出来的笑容如鬼脸般,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