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那只牛老得走路没力,踢得死才怪,我登记入册牛杀了,牛放这,你走吧!”
“可,可可”牛需老及瘦,但好坏也是一头牛,没喳病,牵杀后起码有三四天食,就不自家食那骨头在外卖四五十钱一斤还是有人买,起码不用白跑一趟。
潘老头不耐烦地扬起眉头,满脸皱纹的脸闪露出凶光,多年做行刑官,身上自备带血腥的煞气。“怎么我帮你登记,牛留下,你还不愿意来着?”
那户人家害怕地吞了一口水,这都等了一个上午,自家的老牛没有一个官爷愿意登记入册杀,也穷得开不了锅实在没钱交手续费用。可白白给一头牛给衙门心里实在不甘,心一横打算拉回家偷偷把它给摔死再报官说是老死,再不等它老死在家也省了那笔费用。
“哼,你觉得拉回去等它死就不用交费入册,可别忘了官府每年都会清点牛头数量及交牛税,你牛死了不登记还得年年交税。老子好心给你登记,别人可求不来。给脸不要脸,呸!"潘老头叼着小烟枪一脸恶狠说道。
"别别别,官老爷,这牛给你给你,我是李家村李二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帮我登记一下吧,这牛我就不要了,一点点钱请你收下,别跟小人介意。”那户人家急忙把怀里面仅有的四个铜板塞给潘老头,潘老头“哼”的一声接过手,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直接道:“帮我把人抬到一边。”
这人都看了一个早上,自己心里也明白,一没给小费二不够手续费三那牛确实太老太瘦,就算在这等上一个月也未必有人给他登记。
等潘老头登记好后,那人像屁股着火一样急匆匆跑了,生怕被他叫住不算数。
潘老头搔了挠灰白的头发,望着那头老牛叹了一口气,除了一个部位想要之后其他都不是很满意,杀一只牛太浪费力气了。杀牛用的飞刀用铁最太大,所以并不是每个官府都安配有。
“嗯,门口穿灰色衣服的那位,对,早上见过你在牢房搞卫生,你把牛杀了,把牛欢喜留给我其它都你想怎样就怎样。”老潘突然对着站在门口边挨着板车两人说道。
那老年带沙的声音在程景浩耳里如天籁之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着。马上叠起两手的衣袖,擦走嘴边的口水并揉揉脸,脸上传来的刺痛感证实并非做梦。真是睛空万里下馅饼,幸福来得太突然。
怕老潘反悔,程景浩马上点头哈腰签应。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个大木盆,快速捡起地面上的大刀,眼睛瞄准牛颈一处,手腕巧力挥起大刀斜插入后微不觉眼眨砍下整个牛头,托起木盆快速挡住牛颈喷洒而出的牛血,牛头被砍后牛身倒退几步后慢慢跪下前脚倒躺在地,那牛头跌落地面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程景浩接血的背影。
潘老头惊讶望着这一幕也忍不住叹一句:好刀法!
“啊啊啊!血呀呀呀!”那晕死过去的男孩醒过来时刚好看见牛颈猛喷出血的一幕,恐慌地捂头尖叫着。被叫得两耳发痛的潘老头毫不客气举起手背往他颈侧一拍,直接拍晕他,并往他身上呸了一口痰说了声“废物!"
“愣着那里干什么?快来帮手!”程景浩高兴地忙起来,突然间想起等一下牢里还要搞卫生,毕竟第一天上工不能留给人不好的现象,马上利用马小强这位老实的免费劳工。
"哦哦,好的哥。这牛真的是给你吗?”马小强接着程景浩手用木盆接着牛血,样子有点懵实在没想到天底下有这等好事。
“是我妻子带来的!那女人真是我的福星,咱们一成夫妻钱财好事接着来。”程景浩越想越是这么的一回事,老爹老妈在天保佑回家多烧几串香结他们。
程景浩拿起宰牛场里专门起牛皮的小刀利落地把牛皮剥了下来,把牛喜欢用篮子装起来满脸笑容地递给潘老头。
潘老头面无表情地接过篮子,往里面一看,好小子!得便宜还抠门得很,这牛喜欢紧贴着来切多一点肉也没有!
正打算说什么的潘老头被善于察言观色的程景浩打断了,笑嘻嘻地讨好说道:“潘刑官别见怪,这牛实在太老太柴了,你先要着这牛欢喜,回头晚上我送做好的爆炒肥肠与猪手给你老人家送去,往后还望你老人家往后提携一下。”
“算你会做。”
“潘刑官,你老人家大名谁不认识,在这衙门里最做年长的可以大人你。”
“去去去,少拍马屁!这狼是你们带来的,狼毛挺不错,一箭封喉,好箭法!”就在他们推板车进来的时候,潘老头一眼就看上了,这非一般的狼,单看那狼毛就看得出来,但基于其它人在也不方便问话,这下乘着那老牛关系让他送给他,当然实在不行比市场价便宜一点也好。
冬天天寒地冷冰雪交加,潘老头年纪也大了实加受不了冷。在这一带,狼毛最为保暖,可狼太难猎了,每次市场上出现的狼皮要么是沾满身要么是太多刀痕,他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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