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一个拉着板车一个推着板车去到常春堂,天色尚早常春堂里还没开门。
程景浩绕到后门,边“啊啊啊啊”的叫边用力拍着门扇,突然间想起那赵大夫在外面租房子住,这么早医馆里哪有大夫,那徐掌柜的开了半世人医馆若是做大夫的料就不会只是掌柜而向外招人。
敲着敲着程景浩悲上心头,刚停的眼泪又大把大把地流了下来,把睡眼惺惺开门的张小二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么是死了老父亲要么就死了娘。
可他爹娘都死了好几年,该不会是新娶的媳妇出事了。张小二兴奋地把门全打开,以最关心的语气问程景浩道:“这怎么了,看你哭成这样?”
张小二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郭芙兰四肢健全大摇大摆地从程景浩身后走出来,绕过程景浩和他走进医馆。张小二瞬间涉了气的皮球一样,没好气地瞪了眼哭得双眼红肿的程赖皮,心里想着这人不是没事吗,哭个毛线。
踩着时辰过来医馆的赵大夫先给郭芙兰号了脉,还是那句老话:胎儿安健,大人需少运动安胎。
而程景浩倒是肝火盛导致嘴上长泡,受刺激过大而失声过两天就自动痊愈。
空着肚子陪他们两夫妻喝了半个时辰茶的徐掌柜也松了一口气,这小子都当上父亲却性格却越来越毛糙。
后院拿着扫帚用力扫地的张小二鼓起脸腮自言自语着,扫到程赖皮推到院子里的板车边,四下望了一眼后偷偷地撩起那草席一角。
“啊~~~~~~~~,救命,啊~~~~~~~~”后院传出张小二的惨叫声,把前院的徐掌柜与赵大夫吓了一跳,那张小二砰砰跌跌地从后院跑进了大厅里,棕赤色的裤子从腿根流水沾到裤脚,苍白的脸色慌张地张大嘴巴颤抖惊慌着一时不知自己在表达什么,拼命拿着手对着后院比划着。
程景浩看着张小二的裤子恶心地捏着鼻子,拉开郭芙兰以免她闻到他身上那股尿骚味。
“啊,啊,啊,啊,啊!”(不外乎是我板车上的四只老虎,看你的鸟样)程景浩居高临下耻笑着那张小二,丝毫没有自己也是因那四只老虎而失声从自觉性,十分光荣地“啊"个不停拉着徐掌柜与赵大夫去后院子看,奸笑着想看他们两个笑话。
两人年纪够长还是被后院子里半撩起露出来的虎头给吓得不轻,捂住胸口半天才惊魂未定远远地看着,倒没有像张小二那样尿裤子脚软。
"啊啊啊!"(震惊吧?土包子。)程景浩得意忘形地耻笑着,上前拍了拍那老虎头向他们学虎叫吓他们“吼~哈哈"。
不过想着时间也不早,程景浩决定把板车推回府里给住张大人看好过送衙门,因衙门没有猎虎公告但隔壁县有,这艰难的任务得求大人才行。
程景浩便把撩起的草席盖得严严实实,动作利落地拉起板车结果拉不动,憋红着脸望着郭芙兰舔狗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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