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别再在那里扒扯了,快把家里面的人都叫起来,看看那贼子是不是还藏你们家里?”有心急的村民隔着门大喊道。
“你真别说,我们都吵成这个样子,附近人家全都起来了,他们住在隔壁的倒好,睡得像只猪一样,男人家都躲起来了吗?”人群中也有人对老王家里的人提出了疑问,“该不会男的都被捉起来威胁女的出来打发我们吧。”
“就是嘛,放在别人家怕得要死,书生家就是不一样。”
程景浩可没有管这此,扯开嗓子对四周的村民及隔壁老王家说道:“大伙睁开眼睛看清楚,我家里面的人可没踏进隔壁老王家一步,他们家里什么东西烂了掉了可跟我程景浩没半文钱关系?还有那贼子被我迎脸赏了一竹棍,你们待会可看准了,谁的脸红了一大块有竹子印就是贼子!”
“程赖皮,咱们看着给你作证。老王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怎么只有王老婆子出来?迟迟都不开门,家里的男女是不是都被贼子捉住了?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找村长或是破门而入。”人群中有些没耐性的村民大声地说道。
若是没事就让他们回去睡觉,大晚上的大伙都是担心他们家里发生什么事,这老王家里当家的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还是心里面有鬼不愿意开门。
“来了,来了。你这老婆子瞎闹什么,还不快点去开门让人进来。”王老婆子身后破旧紧闭的堂屋门终于被一个六十岁左右又瘦又矮的老汉子打开,对着王老婆子就是一顿不耐烦的臭骂。
旁边各个房子里的人听见王老头子的声音,纷纷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老王家的三个儿子都走了出来,对着那倒了一大块的木围墙及院子里压坏了一大遍的菜地都不由得骂骂咧咧地臭骂几句话。
王老头见王老婆子黑着脸迟迟不肯去开门给外面的村民进来,对着她就是破口大骂:“呆在这里干什么?没见到屋外面这么多村民等着吗?”
王老头说完便自个儿大步走去大门那里,双手打开那扇木门,笑着对门前的村民说道:“不好意思,这几天忙得我这老头一沾床就睡。我们真的没听到程赖皮家居然进贼子了,你们家可没不见东西吧,你那屋子起得真有气派,里头的东西肯定珍贵非凡,这贼子没进咱们家,你们赶紧去别的地方追贼子吧,让他跑了!不然下次定会偷别的人家。”
“王大爷说的真是,你们家真的全看遍,没贼子进屋吗?趁现在大伙子都在,赶紧把屋子翻一翻,那贼子有没有藏起来?不然大伙走了,那贼子就跑出来作恶,那后悔也来不及了。”程景浩笑眯眯地望着那王老头仿佛早就把他给看透了,连语气都十分苦口婆心地大声说道。
“对呀,对呀,你们不让我们进去,你们也得自个儿检查一下。”
“是呀,程赖皮说得对,王家的,失财事少,人命为大。”
“看看,二房的三房的四房的都出来了,唯独大房一家都没出来,王老头,你们家的王童生去哪了?”围观的众人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对对对,这老王家这一代就出这么一个童生,可万万不能出事,赶紧让人去看看。”
王老头红着脸望着众人非于平时般对大儿子如此的关心,他真心的开心不起来。因为大儿子与大儿媳妇都躲在他的房间里。
那大儿子真如程赖皮所说脸上一大横的竹杆打的红印子且还摔到了腿,都不知道那腿有没有断,全家人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来年春天他还要上县城考试,万万不能像四儿子一样成了拐子不能参加科举。
而大媳妇,王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了,全身沾着菜园子里的菜叶子泥士什么的,若是把她推出来,她可是家里童生的媳妇,臭了名声可是连带儿子的。
“我大儿子没事,今晚去同伴那里喝了酒,回来就睡倒在我房间里,他媳妇倒陪着他在我房子里照顾他。”
“喔,这样子一说那王童生真的没事了,那大家都放心了。王大爷,你们家的床真够大的,一张床能容下四个人?改天告诉我那家的木匠那么厉害,做的床这么牢固,我找他做一张。”程景浩的一番话让众人鬼诡地对望一眼笑了起来,把王老头说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对程景浩气得咬牙切齿。
“程赖皮你真会说笑,大伙追贼就追贼,不追贼就散了吧,我这院子被糟蹋成这样子算倒霉了。明儿地里还有活等着咱们,都散了吧。”王老头僵硬地笑着,对着大伙挥挥手表示谢意。
可他想算了并不代表程景浩就这样算了,程景浩扯着厚脸皮真诚的笑着对王老头说道:“王大爷,我倒忘了跟王童生说仲事,我进去跟他说说话。”
程景浩说完弯着身从王老头侧边窄位闪进院子里,吓得老王顾不得门外的人群,赶紧转身去拉程赖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