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男手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空不出手来拨开柳金月的手。
那小男孩不哭不闹,眼睛闪着光好奇地望着他们。他身上的衣服比在衙门的时候好上了一倍,新制小棉袄,看款式是镇上面裁衣店成品,针线口与赵望男的麻布衣服针线口都不一样。
“放手,你这是勾三搭四的贱女人。”无还手之力的赵望男完全是被她揪着头发走。
“我呸,我真奇怪你为喳不上天?你若是像李家二媳妇,我还会敬佩一下。”
“真是不是夫妻不作窝,你跟那杀人还剥死人衣服的李三也没多分别。自家男人还没死呢,就赶着改嫁了,还拿着李三婶婶的幌子来要好处?做人做事都拎不清?”
“还敢对我们家的夫人编三编四,对你们这类的人真是不能手软,看我怎么把你的脸扯下来?”
“看你到底你的嘴巴厉害还是官家厉害,那郭家一案在镇上面还热乎着呢!”
”我倒是要到村里面你嫁的那户人家问问,你这样朝三暮四的人到底管不管,那户人家不管,那我问村长管不管,那村长不管,我就提你到衙门那里,看衙门大人要不要判你跟你前婆婆坐同一个牢里?”
柳金月也不顾她痛不痛,扯着她的头发就大步往村里头走。
赵望男头皮被扯得生痛,痛叫着听清柳金月的话后,也顾不上痛连声对着她一个劲的求饶。
她新嫁的那户人家是个三十五岁的鳏夫没错,上头没有公婆,膝下也没有儿女。几兄弟都分了家也不用看妯娌的眼光,可现男人的姐姐时不时回家监视她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
若是他们知道她还用着李家媳妇的身份去骗银两骗死的,不单止她上交上去卖女儿的银两没了,连带她中儿子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的姐姐,我的姐姐,你放过我吧,我这不是穷得没办法,想讨口吃的。我真没有打算做什么?”
“什么肚兜之类都是我胡编,李家都穷成这样子,李老太婆不单对儿子抠门,对孙子同样抠门,孙女连件完全的衣服都没有做过一件更别说是什么肚兜之类!”
“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见着你们就绕着路走。”
赵望男哭喊了一路,柳金月也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只偶尔间扫一下她怀里的小孩子有没有被弄到。
这类的人她见得多了,不见棺材是不见眼泪。她往后可得跟夫人在这青云镇上长驻,为往后平静的农村生活,得在村里刷一下恶霸什么不好惹的存在感才行,不然阿猫阿狗也往身上踩。
“就是,我两个耳朵都听着。”区子谦无趣地看了一路,觉得柳金月做法太斯文了,打得不够瘾。
他用力地拍着他那双小手,对着柳金月说道:“金月姐,都是娘们,跟她客气什么?先赏她几个耳光,再剥她衣服。前两天镇上的赵大娘追着赵大叔的小老婆打比你这精彩多了。”
马小强一听,很不赞同地皱着眉毛,单手往区子谦戴着虎子帽的后脑打去。
察觉到后脑有风的区子谦,迅速地把颈子一缩,嬉皮笑脸地回头望着马小强,“这女人又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建议,对对,建议!”
“大人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尿床的小屁孩管。回去得跟何展英说一下,你又偷溜出去看不该看的东西。”
“不要啦,我还不是一个人去看的,还有金月姐,她可看得眼也不眨一下,嘴里对那小老婆身材说的话我还记得呢!”
柳金月这一听,忙揪着赵望男的头发往板车那边依过去,气鼓鼓地怒瞪这小屁孩,转头娇声地对着马小强说道:“别听他胡说,哪有这回事!”
马小强脸部僵硬地扯着笑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没有这回事?当时夫人也在呢,她可揪着咱们的衣服帮我们在屋瓦上找了个好位置看,那户人家的屋顶还留着咱们看戏时剥的瓜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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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月此刻想挖个坑埋了自己,自己的糗事都被这臭小子当着马小强脸说了出来。
柳金月对着马小强假笑了一下,狠狠地对区子谦说道:“回去再慢慢跟你算!”
对着那挣扎着叫喊个不停的赵望男就是没那么客气了,迎着她的正脸就是两个耳光,“闭上你的臭嘴跟我走,到村长哪里再慢慢说你长篇大论。还有你,那户人家是为了抢男人而打架,不要把我跟她的事扯在一块。我还是个黄家闺女,眼光再差也没可能跟她同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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