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娘傻眼了,抱着三点看着放在木托上的银两,一而再三的擦着眼睛看自己是不是在发梦。
这程赖皮还真的娶了个聚财宝回来,才出去多久,连接生婆子、坐月子、带娃婆子的钱都找了回来。
程景浩把衙门里的人恭敬地送走了后,托着那些银两直叹气,主动自觉把全部银两藏在郭芙兰的小金库里。
当然不忘记再向岳父母点炷香,合手上对着他们碎碎念。
衙门人员走了没多久,程郭府里的大门又一次被拍响了。
这次开门的同样是馒头,馒头笑着把大门打开,门外来的是被两个儿子柳一柳二扶着的村长柳仲山,侧边站着一位书生袍的三儿子柳三,后面还跟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妇女。
村长柳仲山脸上紫黑了一块,身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很显然是被人打了一顿,整个人灰沉灰沉的完全没了平时那副精神样。
村长柳仲山的三儿子柳三上前对其作了个揖,不好意思说道:“劳烦姑娘为咱们进去报一下,青云村村长一家子过来拜访。”
村长柳仲山馒头自是认得的,当下便把大门打开让他们进去,再用力把门给关上。
也不用馒头通报,正想出门的程景浩见着柳一柳二扶着脸色灰败的村长柳仲山,三步变两步地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这是怎么回事?”还好有气息。看着一脸淤青的柳一及完好无缺的柳二,程景浩圆目怒瞪他们二人。
柳家一行六个人,每人都两手空空,程景浩更气着不打一处来,喝着馒头去请常春堂的赵大夫上门,自己二话不说就背起村长柳仲山到柳大娘住的房间里面躺好。
梁大娘把三点给柳金月她们看着,扑到床前看着村长柳仲山的惨状顿时被吓得脸青嘴唇白,哭得不能自已。
“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平时看着都能打死老虎。”程景浩看着柳家一大群人,没好气地对着梁大娘说道。
“大娘,把叔的衣服松开。”程景浩塞了一片淡黄散发着清香的东西到村长柳仲山嘴里,捏着他的人中几下。
村长柳仲山双眼无神地睁着,手脚发软,脸部微发黑发紫。程景浩捏人中的那几下,他也没什么反应。
见着这样,梁大娘更是缺了心中柱一样,捂面大哭起来。
站在人后的那两个儿媳更是悲伤地抽泣起来。
程景浩想着今天捕快过去说的话,城镇大门有官兵把守望,那些游民都差把攻了进来,附近一带没官兵把守的农村更不用说了。
他头痛地喝着:“别吵了,哭什么哭,人还没死被你们给哭死。你们两个女的给我滚出去,柳一柳二去把门窗给我全打开,出去看去大夫来了没有?”
“大娘,起来,起来。”程景浩没好气地一把拉起梁大娘,“去厨房里盆热水过来。”
“哦,哦,好。”自家老伴还没死呢。梁大娘抽泣着听程景浩的话赶紧走出去。
“村长是什么时候出现这样子的情况?你们怎么不进城的时候就立马带他去看大夫。”程景浩皱着眉头质问剩在的柳三。
“这两天涌进村四周的游民太多,我爹一直跟着村里组织的村民都没睡个好觉,今儿早上辰时,那些游民攻击守护的人员,冲进村里头见着什么东西都抢。我们家也被抢空了。我爹当时还没事,拉着我躲着。”
“那些游民把村里的有钱的人家都抢劫一空。就差哥你那新宅子,哥你那宅子把围墙起得太高,他们一时找不到梯子,就用石头砸门。”
听到这,程景浩不解了。“你小子是个读书的人,怎么说话说得一节一节的?我那宅子跟你爹这副样子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你们家都被抢了,我家还在砸门口?”
“哥,你那道门太厚太重了,他们撞不开,你那锁门口的铁链子差不多有我手臂那么粗,你还上了三把大锁。”
“所以村里头的人被抢得差不多,你那宅子都没被砸开。那些流民都围在你家门口,想用木柱撞开大门时,官兵来了。”
“官兵来了?”今儿早上都差点被流民攻进来,怎么会派兵去村庄?
程景浩自动绕开自家门与墙的问题,对着柳三有头无尾的话整理一下。
原先围在青云村四周的游民,村里头的人还能勉强应付得过来。可是今天辰时左右,聚集在城门口的大量游民在无法攻进城后,便从青云城那边涌到离城离近的村庄,想着临走也在这附近一带刮些钱财或是金银走。
眼下村子里是守不住了,村里头居然有人怂恿村民与游民交涉,可以给他们打开大门去抢村里头有钱的几户人家,他们抢完就离开青云村,不可以伤害其他人员及抢其他村民的屋子。
结果一交涉那些游民的首领立马拍胸口承诺,只要他们放他们进去,他们绝对只抢那几家。
村中的那些人还为此将上前阻拦的村长柳仲山及其他村民推打了一番,硬是为那些游民打开方便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