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景浩莫名其妙又作了一笔的白菜甜下写决心,在到他娘在镇上开的分店之前,他绝对不跟这光头无赖说一句话,也不吃喝他们的食物与水。
反正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忍一下准能挨到回去。那光头无赖二十左右,他儿子的先生的字有什么可能比教他的夫子字还好看,那草稿上的字定是出自哪位大师的珍品,就听他吹吧!
烈日高挂,离城镇还有很大一段路程,苏文强在深林中找了个荫凉荒凉的地方,把马车绑固在那里,他独自一人带着打猎的工具去到森林的深处。
而苏紫嫣也没有闲着,就沿着附近的小溪,清洗了一下待会在野外用的厨具,还捡了不少干树枝与野菜。
听着马车上打着呼噜大睡着光头无赖,白菜甜压根不想跟这吸人血的家伙呆在一块,百无聊赖地跟在苏紫嫣的身后,赖不住太静开口问她:“你们的马车在深山里行驶,连盏灯也不点,就算吓得了山贼,就不怕有狼群猛虎吗?”
“不怕,那马车上有,有大猫的大便干,一般猛兽嗅觉比人灵敏,都会躲得远远的。”
苏紫嫣本来想说是车厢底下放着四棕一白虎屁股上的皮毛,可细一想,若是被人摸了去,那他们去哪里找回这会好用的东西。
这原本是程景浩打算放在青皮石屋里防止猛兽进屋,可后发现家中的母老虎比这玩意威力强,便把它带着上京城。
为什么专挑那老虎菊花口附近的皮毛,请问哪只猛兽拉完粪便后会像人一样擦屁股,或是像猴子一样互舔,没有,所以那附近的皮毛气味绝对比比其他地方深颜色,也很明显偏深偏黑,长年而不散。
四只大棕虎的气味都不一样,单一只也够让那些猛兽退避三舍,至于那一撮白虎毛,是程景浩趁那白虎不留意的时候用小刃刮下来。
到他们走的时候,那白虎还没有发现自己圆又大的屁股上少了巴掌大的白毛。
那白虎倘若知道了自己屁股光了一块,定会一路嚎叫追咬这该死的光头不放。
“怪不得你们这么大摇大摆地在深山野岭里闲逛,不过也不对呀,拉马车不是两匹马吗?它们怎么都不见脚抖。”
“不是两匹,车在想后面还有一匹小马驹。”
“哦,抱歉,我以为是挂饰。”
“不是挂饰,它们的鼻子都被塞住了,口水流了一路。”苏紫嫣不得不笑着说道,程景浩就是鬼点子特别的多。
就那小马驱没有,离开青云镇时,它恋恋不舍地哭了一路。
“对了,看你衣着行为应该是大家之后,再听你说是什么国公之子,你怎么会跑到这山荒野里来?总不能是那三个山贼捉你到这里来的吧。”
听到这句,那白菜甜就像被晒干水分的草一样,有点低沉地说道:“我自小失父,挂着世子的名字,心怀却是像跟父亲一样在战场上英雄的气慨,听闻边关失守,异军直攻三城。我就想着从军付一膊之力,可家母不让我出门,我就在朋友的帮助之下跑到这里。”
“没想成一路过来,每座山每条路都有人守着,我的朋友为了护着我,都消失不见,我都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谁告诉你这个傻叉边关失守?还失守城?什么时候的事?”提着一只山鸡一只傻狍子从丛林中走出来的苏文强,恰好听到这句话,皱着眉头奇怪地看着这白菜甜。
“京城里头大街小巷里的人都这样说,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白菜甜一头不明所在地看着脸色古怪苏氏母子。
“我们是从边关那边过来的,一个月前边关还大获两次大胜,一次击退十万大军,第二次击退五万大军。就算异国有多厉害也没可能再一个月时间再羡齐十万大兵来进关吧。就算失守也是三县城被自家游民攻下,后来六王爷主持大局再次重建。”
“没有你所说什么异国连失三城之事。”
“可是全京城的人都在说这事,没可能不是真的吧。”
“我比较相信自己的双眼,还京城,边关到京城都要一个多月,你们消息也太乱了吧。还有你那些是什么朋友是损友吧,明知你病鸡之力还把你送出来,要是我说那三个人也是他们请回来的人吧。”
“他们不是这样的人。”白菜甜是温室里的花朵,并不是脑子有问题,听到苏文强这样说,回想与朋友一路过来的情景,心里头便打起鼓来,可脸上还强装着嘴硬。
苏文强看着他那副模样,就跟自己以前一样,身边净是一些酒肉朋友,他家一出事,那些人看他的眼光就像看狗屎一样退避三舍更别说是伸出拉一把,不踩两脚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