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扑过来就打的时候,程景浩自认理亏吃了两三挙,可后面招招往脸上打,他就不愿意了,那脸可是自家婆娘的专属地,这会虽然有小半张黑红了也影响不了他的帅气。
程景浩个头比张大人高半个头,这两年多来一直没有停止过煅练。
而张大人就不同了,虽然是自小练武的文人,但做为一个县官什么的,天天在书案上公堂上,不是处理文案就是审案,那屁股一天也没多少时间离开椅子过,没两三招就气喘如牛转为挨打那份。
大厅里头的人都傻眼了,十分不解地县城大人与程赖皮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打起来了。今天他们连县城大人都是被程赖皮邀请过来吃他女儿的周岁宴,这会主人家与顶头上司的上司打起架了,他们这会是劝架还是帮县城大人哪里好?
在众人一愁莫解不知如何之时,有两道愤慨的怒吼声响起。
“程赖皮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你的手从县城大人身上拿走。”
“好你一个程赖皮,连县城大人也敢打。你们这班衙门人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程赖皮给拿下。”
衙门里头的人分别望向这两出声音的地方,一个是出自一农夫打扮的男子,他的话刚说出就立马被柳仲山一巴掌招呼过去,并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众人便微微扫他一眼并没有出声,续一致地望向门口方向。
有六个身穿文人秀才衣服的人,个个圆眼鼻孔圆睁地义愤填膺望着正打架的两人,而出声怒喝的人是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
衙门的人无一一眼认出,这正是被县令张大人下命废除童生身份,十年内不得参加乡试科举的王志成。
此六人在众人莫名的眼光中仿若二郎神身上,边急步往大厅中央走过去,边用手怒指着衙门衙役官差上前捉拿竟敢打县城大人的程赖皮。
这班文人虽出言怒指,却是离张大人与程景浩两人打架七八步远。
不过正这两把怒喝的声音提醒了程景浩,这并不是打闹的时候,后厨里头的东西正炖着,也不知道后厨那班人会不会不懂白浪费了东西,一把放倒张大人。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那熊掌都给糊了。”
“别走,你别想这样子蒙过去。你还有理还手?”吃了两个暗手的张大人,这会脸子定全没了。
“是我的不对,县令大人起来吧,今天是我女儿的周岁宴,大伙得开心开心一下。”程景浩立马扯着脸皮笑着拉起地面上的张大人,等他站稳了还不忘拍拍他身上的尘,仿佛刚才两人互撒是假象一样。
张大人气红着脸愤愤不平左右扫看了一眼,再打下去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哼,你今天得给我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坏的马车是我的,大人跟我的马夫坐我的马车,我都不好意思收你的银两。”
“你你你”
“不过咱们俩关系好,这个当然不能计较。那马车坏了就坏了,吓到大人还真是我的不对。”
“听你扯个毛线,今天你不把这事给个交待,我跟你没完。”
“就是程赖皮,你竟敢打县城大人,不能就这样子了事。县城大人,叫衙门人员把他捉起来入牢,不打他一二百大板,也难下心头之愤。”
“区区一平民,竟敢以下犯上,造反了。”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没听见县令大人发话吗?还不赶紧把这地痞无赖给捉起来?”
突如其来插入两三把尖刺般的声音令县令张大人直皱眉头看着他们。
那六个文人看见张大人望着他们,一度以为自己的言语得到了他的认同,每人的脸上努力地维持着身上的儒家气质,两眼早已盖不住那即将得到县令大人赞识的兴奋。
“你们是谁?”张大人黑着一张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