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没消肿的程景浩包着头脸如常上青云山为黄仵作做饭,看他有没有研究盅而中盅了,顺便看还有没有快不行的盅顺回去烤着吃。
在空荡的屋里急得团团转的白发老人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快步冲到院子里冲着来人心急如焚地说道:“侄子,侄子,那只仙盅不见了。”
随即被程景浩的花脸给吓了一跳,而程景浩也被他一双黑眼圈青白脸及披头散发的疯子模样给吓了一跳。
“你吃什么过敏了?”彻夜未眠脑子有点浑的黄仵作抬了抬鼻梁上有点怪异的老花眼镜。
轻风云淡的问候传到程景浩耳里仿若身存刀锋之间,他扯了扯有点僵肿的脸说道:“还不是三点那臭小子,非要吃虫子,我就烤了几只蚕给他。见剩了很多倒了浪费,全吃光就成了这副模样。”
“真是吃蚕蛹吃成这样?”
“是吃蚕蛹,那东西大补。黄老先生,我看你好像很虚的样子,要不要我做点给你补一下。”
黄仵作想了一下也对,这盅是他千辛万苦从京城带回来,没可能这样踩踏浪费。连对程景摇手示意不需要。
“黄老先生,你刚说什么不见了,仙盅不见了?”
“是呀,昨儿你走了没多久不对好像是晚上的时候,我去看仙蛊就没了,那块鹿肉还在那里。”
“会不会是被老鼠吃了?这屋里老鼠特别多。”
“没可能,若是老鼠吃仙盅,为什么那鹿肉原封不动在那里,上头也没有老鼠牙印!”黄仵作把屋里装仙盅的碗捧到院子里阳光下,反复看着。
在他背后,程景浩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太笨了,被仙盅吃过的鹿肉定也不差。
“唉哟,黄老先生,这仙盅本来身上就带有异香,老鼠的鼻子比谁都灵,能不偷你的吗?忍了这么多天不下手算好的了。”
程景浩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上的汗,夸大说气地说道,“要不,我在屋子外洒一点毒老鼠的药。”
“不行不行,万万不可,里头的盅都是要精养的,都没几天活了,再来个毒老鼠药的粉,这不是让它们死得快一点?”
黄仵作一听立马摇手拒绝,再三叮嘱他不可以。
“要不,捉只猫来,来捉它?”这山上不是有只闲得无事可做的大白猫吗,一样是猫,应该会捉老鼠吧?反正都是装装样子。
“那更不行,猫是手贱的东西,我老眼昏花身骨子硬,可没它爪子快。且那老鼠真的是吃了仙盅,定不会是普通之物,得找个机会捉起来研究研究!”
“哦,这么惨?”程景浩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只灰白的老鼠被笼子困着,那老人家一个不开心研究不出来什么,就拿着刀子来个开肚剖腹,整个人不禁跟着打了个抖。
“这仙盅就算死了,还有一定的药物作用,那老鼠吃了不死,定有好处。这样子吧,我晚上的眼睛不太行,你晚上帮我守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