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子的人吗?”程景浩不满地叽咕着,这回倒这他自己提醒了他了,不管待会事成不成,明儿得去问张府的婆子要一份红利。
“尽管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这两年内我真的没有结亲的打算。”何展英想了一下,还是抱绝道。
“小子,这回可不是我对你操心,是咱家的婆娘叫我代为问的。那姑娘就是隔壁张家的大小姐。不是我说你,放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得把我住,那张乌龟想让你穿小鞋,也得看他女儿不她媳妇肯不肯,别看他在外头的威武样,怕老婆得很。”
“叔,你刚说什么来着?”何展英一怔,不解地问道。
“张乌龟怕老婆,就是你上司张县令张春闺。”
“不是,谁叫你过来提这事来着?”
“我家的婆娘,她这回对我倒是上心了,叫我这两天把你人生大事搞定后就赶紧滚回京城,不然七月大暴雨就回不去。”
一提起郭芙兰,程景浩开心的说出一箩筐子的话显挂着自家夫人对其是多么的上心。
“七月会有大暴雨,那她有没有说有多大?”何展英连把青云镇的地势图拿出来,神态严峻地望着地图。
这两年来,六王爷与张大人都致力修建水利,去年这边关地区迎来了五十年来的特大暴风雪,冻死了不少人。
也幸亏这两年来边关稳定,地方官员得到了整顿治理,人民的生活富裕了些,才险险地躲过了。听说连着他们的其他省,可死了不少人,地方官员谎报死亡人数,朝廷也没拨多少银两下来。
“她也没说几句,就说我走晚了,就走不了。整整一个月都会雷电交加,到处都是水,山泥斜倒。”程景浩想了一下,自家婆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也对,甘山省,你知道在哪里吗?离京城二十多公里,四年前冬天大暴雪,下得可比其他省都厉害,冻死了不少人,好不容易挨过了,却到了六月份时下起了暴雨。那里的贪官就只会贪,年年上请朝廷拨款修整河坝。”
“年年大旱,就那一年年前大雪年中大暴雨,哗的一声,一下子那洪水就冲塌了坝,把好几个县都给淹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整个省差不多都被淹了,就一县避过了。那省官员怕被上级降罪,就把那县主给捉了,上请朝廷说他把朝延的拨款给吞了,钱都用在他们县上,造成其他县没钱建坝而大量人民死亡。”
“没想成朝廷还真的治了他一个贪污罪削去官职流放千里。说到这个,我好像还见过本人。”
“那人也实在是大头大耳小身材,看着倒像街边的大头娃娃,我还趁机跟他聊了几句,这人说也挺有意思。”
“明明被流放千里,还可以跟着官差边走边大鱼大肉,称兄道弟,一点也不像个流犯。”
“叔,你说的那个人是河东县道昌明?”何展英听他描述的人的外表,错愣地问,神色有点不可思议。
这人他认识,就是跟他同一亩参加科考,人高三寸年却二十有一,人矮却长着大头大耳,样貌似猪而出名。文才不怎么样,却倒会见风使利,花大钱买秀才买举人。
那人的家庭是靠给人建墓起家,也是靠盗人墓而起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损事做多了,倒他那一代就只剩他那辈人。
没想到这样的人会有这样子的战绩?真还是假的。还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他叫什么名字,我倒没上心,可他全身都是银两银票的味道,这我倒没闻错。这两个押着他流放的官差,哪里是押着他,是护着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