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与山群连天的边关,炎热的夏天,清凉的山风从四周吹入青云镇内,入夜的青云镇一改往日的肃静。
全镇灯火结彩,人声鼎沸,他们都纷纷聚拢到张何两府附近的街道,沾一两分他们的喜气。
张何两家虽没有大张旗鼓地把酒席摆满街道,却也让镇上有名做喜席的五六大厨,分几个地方做几大锅大菜,分给群众。
同在张何两府一条街人的居民,打开大门,放上几张桌子,领了派送的饭菜,自己也做上几个菜,招呼着亲朋好友坐在一起吃个快乐。
相对热闹的人群,张府隔壁的程郭府反显得寂静,大门紧闭,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像映景一样在空中随风微摇动着。
此刻的府内相对外面也格格不入,相对静得有点可怕。程景浩咬牙切齿地把府里头最后一个莫名多出来的狗洞用砖头泥给补下。
明明张府与自家一只狗也没有,看来这两年多,自家的臭小孩跟区子谦没少干好事。
再三确认前门侧门都反锁上了,程景浩美美地在天井那里洗了个凉水澡,一脸淫笑地换上前两天备上的锦绣红衣。
“相公,我来了。”一道娇媚的女声从微开的门扉传来。
郭芙兰听着跟自己一样的声音,不禁浑身打了个颤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一只古铜色长而有肌肉又不明肥累的长腿从大红的裙摆里伸了出来,随着光裸的脚在地面跳起舞,一壮健的光头大汉身穿着大红嫁衣,背对着郭芙兰跳起刚劲不失妖艳的舞。
这妖艳身的壮汉边跳还不忘记用女声唱着京城青楼中时下最兴的歌,在那别有意境的烛光下,他还捏着莲花指回首抛了个媚眼给坐在贵妃椅上的灰衣女子,竟有一种妖魅丛生的味道。
随着壮男的转身跳动,正面的美景也大展在郭芙兰的脸前。倘开大红嫁衣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肌,该遮的地方又勉勉强强地遮住,却又仿若下一刻衣裳就会被他满身的肌肉撑裂。
程景浩感受着那一双漆黑别有意味的眼光,都起兴地跳着唱着,一直跳到那贵妃椅边轻手抽走她手中的书,眼光恰好落在那书页上。
这这这不是他藏起来的~~
“娘子真坏,春宵一刻值千金,书里头的哪有我好看,咱们也抓紧时间,你摸摸我这里滑不滑?”
说着一手把那书扔走,拉起郭芙兰的小手盖上自己的脖子,郭芙兰一改往日平淡的表情,脸带粉红,似羞似渴地眯着眼睛望着。
程景浩再也忍不住横抱起那纤瘦又带一点丰盈的身体,快速地往床上奔去,他实在怕慢一秒钟,这臭婆娘就会变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刻没有酒精、没有软弱强逼下进行,你情我愿竟如此之美妙。
区子谦与三个点用力地拍打着程郭府的大门,此刻他们的脸上哪还有饭席开始时的笑容,甚至那灰黑如天色一样的脸上还带着眼泪。
马小强柳金月等人一脸难色地望着这四个脏破得不行的小子,扯着自己身穿粉色女装的柳小肥,拉开他跟四个小黑人的距离。
开席的时候,四人身上的衣服都新新艳艳,饭吃得一半,人都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野,拉也拉不住。
才半碗饭的时间,这四小子就把何府的后院子给炸了。
是的,炸了,炸了一个大黑地坑,现在满院子的人正找水找沙土灭那燃着四射的烟火。
离炸最近的四个小屁孩被炸得连头发也被烧着了,衣服也给烧着了,也幸亏他们机灵,在炸的一刻,弯身躺地一手盖住眼一手掩住屁股眼滚离炸点。
为什么掩住屁股而不是前面,那待人寻味。
从何府里担着他们出来时,他们四个还惊魂未定地低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