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鱼烧的微微发甜,排骨软烂离骨,咸汤和面饼子也都好,沈荒吃的很尽兴。
吃的是尽兴,就有些撑。
沈荒又坐不下也睡不着,齐宣拉着她绕着院子一圈一圈的走着消食。
“歇吧,我不撑了。”沈荒又两觉没睡好,夜刚黑一点,她就揉眼睛打哈哈。
“你不睡?”齐宣点着灯在床沿边坐着。
他反手给沈荒拢好被子:“我还不困,这几天风大的很,我给你的帷帽再加上一层,防风。”
“哦。”沈荒撑着身子凑过来看:“把珠子都摘了吧,沉甸甸的,风大些吹着到处飞。”
“嗯,好。”齐宣依言摘下了帷帽上的珠子什么的,并一块霁青的纱布给她看:“你看蒙这个颜色好不好。”
“挺好的。”沈荒挪过来枕着他的腿,没看多久又睡了。
天好的时候,沈荒不爱在屋里闷着,齐宣也是。
沈荒戴着齐宣新弄的帷帽在梧桐树下吊着的那架秋千上蹴秋千,齐宣在一边的亭子里看书。
他不比沈荒有耐心,什么繁杂的书能看得进去,好在沈荒的书房里书多,包罗万象什么都有,挑喜欢的看也能挑的出来。
“这茶看着跟长毛的一样,泡出来倒是清亮,喝着也好。”齐宣轻轻晃着茶杯,拿起来对着光看。
沈荒离得不远,她能听见,于是下了秋千,走过去看。
“你看。”齐宣给她看看茶叶。
沈荒端起来他的茶杯尝了一口:“是不错。”
“这就叫内有千秋。”
“包几份,我们回去的时候,都送点,若是不够,我们且回一趟樘西县,多买一些。”
齐宣应下下来:“我晓得了,过一会分包起来看看。”
“这个颜色,蒙在外面还挺好看的。”沈荒站着,齐宣得抬头看她。
沈荒把帷帽摘下来看:“是挺好看的。”
霁青的纱比里面的白纱短一截,两块不一样的纱料叠在一起,风一吹,倒有点海浪趁白天,层层叠叠的。
“这个料子你从哪里翻出来的?”沈荒自己家里堆的东西自己都不记得了。
“就在放被子什么那间屋子里,好多大柜子,我打开看了,翻出来好多料子,怕捂着发霉了,还施了个清洁咒。”
沈荒想起来了:“我记得还有好多皮毛,全都弄出来,过些日子我没事,全都用上。”
“巧了,我也会摆弄这些,到时候我给你帮忙。”齐宣又多说了一句:“你这个爱好怕都不是爱好了,这都练成手艺了吧。”
沈荒上到刺绣下到裁剪无一不精,她只说是爱好,实在是谦虚。
沈荒坐下,喝过茶之后慢条斯理的开口:“其实,我原本也不好这个。”
“嗯?”齐宣顺势往下问。
凡间女子精通女红,仙界却没有几个会的,这也是齐宣刚开始有些惊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