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这件事针对他,等于是给了副总一个借题发挥的好借口。”
方齐菡听著,好半天讲下出话。“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下去?”
勾允格叹了口气。“至少,公司人知道这件事,女同事自己就多小心,避免与他单独相处,真遇到了也下要不吭声——”
“他是上司!他要下面的人往东,谁敢往西?”
她几乎快跳起来,勾允格自她身上抽回手,推了下眼镜。“齐菡,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冷静?”好吧,她是该冷静——
方齐菡喘了口气,看著他。她理智上清楚他说的没错,性骚扰这种事本来就无凭无据,除非是做到侵犯的程度或有证人目击。前者她下知道,后者即使有也碍于曾主任的后台,无人敢多说。她明白勾允格的顾虑,毕竟他才上任不到半年,很多决策一旦惹到上面的人就很难推动,但是、但是、但是……
对于男友明哲保身的说法,她不否认,自己还是有点小小失望。
不过这不是他的错,是她期望过高了。
“……我要睡了。”
“齐菡。”
“叫我也没用,我想睡了。”她爬回床上,掀起被子一下子蒙住了头。
“好吧。”勾允格几不可察地叹了声,给她盖好被子,再将床头灯转小。“球球,过来。”
“喵。”球球很听话地回到自己的小窝,他将灯关上。“晚安。”
可恶!方齐菡大动作地翻了个身,第一次生气他的不多言语。干么不多讲几句解释一下自己的立场,这样她也可以装作理解地回“好吧,我知道你也无可奈何”
之类的场面话,皆大欢喜。
方齐菡气气气,也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不料在一阵收拾东西的细微声响之后,她竟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睁眼跳起,不可置信地摁开大灯。她这小套房内哪里还有勾允格的身影?甚至连他本来搁在茶几上的笔电都被带走。
屋内空荡荡的,这下方齐菡傻眼了。有没有搞错?
他居然就这样——回去了?
一早,方齐菡来上班,脸色很不好。
想到前晚男友竞一声招呼都没打便离去,她就满肚子不快,哪有人像他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何况她是说想睡了又没叫他滚……
错愕之后,她沈淀了一晚,决定当面与他好好谈谈,无奈勾允格中午过后就去开高层会议,没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出关的,她只得改发简讯,不过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还是让她的心情闷到下行。
“我去厕所。”向助理撂下这句话,她走出办公室,这曾主任的事真是不想还好,越想越耿耿于怀,尤其想到为了这王八蛋搞得两人不愉快就更不爽!
难道真的就没法子能治治他吗?
方齐菡想著,走出厕所,瞟见一名女同事走入会议室,没一会儿,曾主任也走了进去。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确定没旁人便关上门,接著,喀嚓一声——喀嚓?怎会有喀嚓的声音?
在转角处目击一切的方齐菡赫然呆住,她思绪停顿一会儿,下一秒大梦初醒般地往会议室冲去,转了转门把。该死,锁上了!
“Hello,有人吗?”她拍门板,好一会儿无人回应,索性用捶的。“奇隆,我刚明明看到有人进去的,门坏了吗?我要找人来开锁喽……”
“吵死了!”门霍然打开,曾主任探出头来,看见是她,老脸上写著惊惶及不耐。“方主任?你在这里干么?”
这是她的疑问好不好?“曾主任,你在会议室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管那么多!”
说罢他就要将门关上,方齐菌哪可能让他得逞,连忙插进一脚,一被门夹到便开始大呼小叫。“好痛、好痛!曾主任你夹到我了,我脚要断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