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蝶道:“就不,我要和表哥一起。我不认识她们,她们已经去姑苏了,让我等你醒来。你这个懒虫睡得这么久,雨蝶闷坏了。”凌雨蝶说道。
凌云放下心来,她们去了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们不知如何与时迁说,自己还希望时迁成为自己的情报人员呢。
“喂!表哥,你在想什么呢?我们一起玩好不好?昨天你说的我好像记想起了一些事情,你再陪我好么?说不定一切都想起了呢!”凌雨蝶可怜兮兮的望着凌云,眼里闪着狡黠的神色。
凌云心头大喜,如果她恢复过来实在太好了,只是他忽略了凌雨蝶眼中的狡黠之色,浑不知她正在作弄自己,还兴奋之极的答应她出去玩儿。
……
松鹤楼,后院,清幽雅静之所。
雨汐、素心、时迁正在商量着事情。
时迁道:“弟妹,凌兄弟如何不到,是不是真如他所预测那般,家里出事了?”
雨汐沉重的点点头,说道:“时大哥,云郎到达之际,家里已经面目全非,家破人亡,云郎赶到之际,只有爷爷和表妹尚存,云郎不堪打击,我们姐妹出来之时他还沉睡不醒。”
时迁一惊站起,打破了一只杯子,急声道:“那凌兄弟现在如何?他能撑得过去吗?”一路上他见识了凌云的魅力,对凌云佩服得五体投地,关心之下张惶失色。
雨汐苦笑道:“云郎会撑得过去,只不过想要报仇却是很难呢!”
时迁道:“弟妹,是谁?你说说,时迁自小受人冷落,只有凌兄弟真诚待我;只要有需要之处,时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雨汐沉声道:“多谢时大哥的好意,然而仇人势力大到时兄也无法想象;一切让我们自己去解决吧,云郎也不想将自己的朋友连累进去。”
“怕什么?时迁一命算得了什么。管他天王老子,凌兄弟的仇人就是我时迁的仇人。即使是小皇帝我也不怕。”时迁拍案道。
雨汐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说道:“时大哥你猜对了,我们的仇人正是宋徽宗赵估,正是他让我们家破人亡,弄得云郎痛不欲生;亏得云郎平时还想助他一臂之力,想不能他却如此无情无义,居然下此毒手。云郎所走的路无疑是要和他作对,从而也无疑是造反,所以我们不想把时大哥牵连进来。”言罢,泪水涟涟,痛苦之极。
“是他?居然是赵估小儿,哼!我时迁早就看不贯赵家人了,反就反了,怕他何来,当今天下,民不聊生,而他们却歌舞升平,贪官污吏,在肆搜刮民脂民膏。宋朝的官员比强盗还狠毒,我,我的亲人就是被他们所害。弟妹,你们不用说了,凌兄弟有何打算,且说出来,风里来火里去,我时迁一定走有前头。”时迁双目微红,仇恨之光不亚二女,说到最后已是哽咽不止。
雨汐心里诧异,然而心里却暗喜,刚才他借着时迁重义之性真真假假的骗了他,见他如此心下惭愧。见时迁如此伤心,劝慰道:“时大哥,云郎曾言,大宋重文轻武,军队不堪,战争一起,根本无法抵御外敌,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苦的还是天下老百姓,云郎本为想助赵估改变现状,将大宋打造成强盛之邦,然而一切都变了,为了天下苍生,即使失败了,我们也要进行下去。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不管日后如何,只要我们奋斗过,死又有何妨?”
“好,好,好!凌兄弟果然是干大事之人,我时迁这条小命交给他了,弟妹,你们有何打算?”时迁豪气干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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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们手里无兵无卒,所以当务之急是发展我们势力。其次,密报组织也是要有的,密报宛若眼睛,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组织,我们就成了瞎子,这是很重要的一项,所以小妹个人的意思,觉得时大哥是建立此组织当之无愧的头领。”雨汐见火候已到,于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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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弟妹真是看得起我这小偷了,不过如此组织,却也符合我的性子。弟妹放心,回去后告诉凌兄弟,这事包在我身上。”时迁乐呵呵的,继续道:“时不待我,我现在就去准备,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定为凌兄弟建立一双明见万里之双眼。弟妹,我这就走了。”当下抱拳行礼,告辞而去。
两女一呆,想不到时迁行事居然如此厉行风雷,雨汐急道:“时大哥,你一人要小心啊!容我们准备一些银两。”
“多谢弟妹关心,放心吧!我现在的武功已非当日,而且我又不与人拼命,有何担心,倒是你们一切小心行事。至于银两我倒是想到了‘羊毛还有羊身上’,如此生意,我最拿手。你们尽早回去,希望凌兄弟早日恢复,再见之时,时迁将为他组织一双眼睛。”时迁轻声说完,扬长而去。
素心叹息道:“凌郎看人之眼力,非是我们姐妹能比,想不到时大哥如此重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真是……”“真是”什么,她心里真的没有词语来形容这个矮小的朋友。
“是啊!云郎总是出人意表,看人之能非我姐妹之比,而我们姐妹也各尽所能,为云郎解忧才是。”雨汐轻轻的说,她知道凌云心里的恨和痛,以及他的雄心,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将会成就不朽功绩的,心里暗想。
姐妹放心不下凌云和凌雨蝶这对奇异的“兄妹”,连忙收拾情怀,连忙走出松鹤楼,直奔渡口。
却说千寻等人走水路,无惊无险,终于来到姑苏,在雨汐等人离去不久,就来到松鹤楼;三公子和公孙暮野及李清荷虽然恢复极快,但是却非复当初之神采,由于担心曼陀山庄,千寻他们五人留在松鹤楼。
然而公孙暮野、慕容飘雪也是心急如焚,怕燕子坞出事,想尽快回去看看,最后商议妥当,分成三路,千寻、淑怡、烟霞三人直奔曼陀,公孙暮野和飘雪去燕子坞,两李清照、红袖、添香在客栈照看四个病号。
千寻三人匆匆赶到渡口,见到雨汐和素心神色焦急,于是出声招呼,姐妹五人相见,见大家平安无事都喜之不胜。
千寻见凌云不在,于是急切问道:“姐姐,夫君呢?难道你们也分为两路吗?家里情况如何?”
雨汐待姐妹都上了船,用力的将小般划到湖心,沉痛的道:“寻妹,昨日我们三人就到家了,可是晚了一步;家已经不成家了。除了爷爷和娘,婆婆们都已遇害。”当下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千寻明眸泪珠滚落,痛呼一声,昏了过去。她自小在此长大,这里是她的根,然而一切都没有了,而娘亲也已失忆,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住如此打击?
素心眼疾手快,将千寻抱入怀里,见千寻脸色发白,昏迷中尚且垂泪,亦悲痛不止,叹息一声,道:“姐妹们,都过去了,我们活着要为逝去的长辈报仇,你们一定要记住,娘的记忆都完全失去,她现在一直称凌郎为表哥,心性纯洁如纸,千万不要露出破绽,现在她对每个人都戒备不已,唯有凌郎一人例外,也许这是他们母子天性,所以回去后,当务之事莫过于取得娘的信任。”
烟霞连连点头,想到平时娘对自己极其照顾,哪知一别却成如此模样,芳心再也压抑不住,娇泣出声。
淑怡更是全身发颤,他太了解凌云的性情了,如此变故,凌云和皇帝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她知道自皇兄下命令之时,凌云和皇兄的友情就已断绝。她不敢想象他们刀兵相见之日,自己会如何自处,一边是自己的皇兄,一边是自己的丈夫,此刻,她站在两难境界,此时最痛的莫过于她了,淑怡心下狂叫:上天啊!你为何如此残酷,你让我怎么办呢?你这不是欲置我于死地吗?皇兄,为何你听信谗言,亲手斩断了我的幸福?一时魂不守舍,姐妹们在说什么,她是一字都听不进去了。心,慌乱如麻,痛如刀割。
素心将淑怡的神色都瞧在眼里,同情不止,如果换作自己,自己又将如何?她也得不出答案,她只知道淑怡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