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兮有种彻底无语的感觉。
“女施主现在也犯痴,跟和尚当初离开寺庙的时候一样,但是和尚能走出来,女施主也一定可以。”
“算了吧,我没你有才。”
和尚的眼睛一精,笑眯眯地望着她:“女施主亦是来历不凡。”
良兮顿时眼前发黑,颤颤巍巍地一头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哇,卧在地上不起来了,我要逮住你们留个字。。。
代悟巧化险境 良兮重振雌风(二)
不去想代悟这个和尚是不是真有佛眼竟然能看出她来历不凡,良兮起身的时候撑着手肘的竟是客栈里那张曾经被青婶独霸的木床。
确定一定眼前的是客栈而不是昨夜潮湿的树底下,和尚不见了,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很诡异。
一下子就从睡眼惺忪到睡意全无,哗地一下直起身子,套上衣服,跳下床,打开门逃也似冲到楼下。
“去哪呢,匆匆忙忙的?”
青婶冷冷淡淡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
良兮绷紧身子,许是跑得太急了,额头上俱是一层密密的细汗:“青婶,打死我也不敢再乱跑了,真的。”
青婶不以为然地送上一盘白花花的馒头:“得了,狗改不了□你的话做不了数。吃馒头。”
女人的总是口是心非,说不生气其实就是怒火攻心。
“青婶你生气了?不然你打我一顿吧,要不我的馒头让给你吃。消消气消消气!”
白花花的馒头徐徐冒着热气,极具诱惑地朝着良兮的方向,好像在冲她挤眉弄眼,想不注意到都不行。自打在穿越到古代,良兮几乎每顿早饭都是馒头,她本来吃的不是很甜就是超咸,对味道太淡的东西很不喜欢,但是这里的馒头虽然色泽上不如现代的亮,但似乎在自然的衬托下显得更发白,良兮本来就很喜欢纯白的东西,如果又正好是这么白白的,她一看见就禁不住诱惑。
她咽了一顿口水,忍住。
现在不行,得先贿赂了青婶,让她消气了才好。
“青婶,你吃吧……”
“你这孩子又起毛病了是吗?”青婶撩起衣袖正打算去试良兮的额头,楼梯上踢踏踏一通响,弄影月弧和木氏兄妹都一齐下楼来,辰矣走在最后,眼睛耳朵却是出奇得好,问:“良兮犯病了?”
“没有啊?”良兮遮遮掩掩地往嘴里塞进一个馒头,她昨夜淋了那么久的雨,或许真的发烧啊啥的,看这情况估计是代悟轻功了得,瞒天过海,竟都没被青婶辰矣发现,由此看来世事真是神奇啊,总要超乎你的意料。
她终于能够心安理得地吃馒头了。香喷喷的馒头,蒸笼里刚拿出来,还带着那种木质的余香萦绕,有让人忘却烦恼的用处。
经过代悟昨夜的开导,良兮看开多了。既然有青婶辰矣在身边,遇到大事就找他们商量总是没有错的吧。对于有名无实的东西,就算是让你当皇帝,那些几岁的小儿不一样能做得到?
良兮一向是冲得死结就一切明朗的类型。
撇开那些曾经的头疼,其实回头想想什么都不是。
就像她后来一直不解为什么因为生计她就答应了那个人,至此背负上“小三”的骂名。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良兮却感到比来时更稳当,还忍不住在车厢里蹦跶了两下。
青婶本来是觉得良兮有点怪怪的,或许不容易接受这种压力,因而她起先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假寐,最后实在憋不下去了,顺手拢起额前因震荡而散乱的几根青丝,狠狠地拽下来捏在手心:“你再跳两下不是车坏了就是你的腿坏了!”
良兮依旧好心情地爬到窗前,吸了一口在她看来很清新实则却掺着漫漫黄沙的空气,喜滋滋道:“不会,我感觉能一口气撒欢子跑到京城呢。”
青婶也深吸一口气,她年纪大了,不如坐在旁边的弄影月弧木姚心脏结实,透了长长一口气息后爆发成一声巨吼:“安良兮,你给我下车跑路去,不玩掉半条命别上来!”
良兮心情好的时候啥事都不计较,吐着舌头灰溜溜地钻出车厢。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一出来才知道,原来太阳的心情也这么热烈。
木景驾车对车内的一切听得真真切切,青婶一向苛刻待人,这在弱水门也是此时也纠结地低着头,好像赶马车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专心致志、目不斜视,然而两耳边已经泛开血红,很没义气地出卖了他。
良兮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天气真好。”
越来越接近北方,气候干燥,黄沙漫漫,阳光恶劣地炙烤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