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兮隐隐有种不好的想法油然而出,撑死嘴硬道:“这与辰矣有何关系?”
“圣上喜得一子龙颜盛悦,赐这位皇子一字,辰。”
良兮的身子一颤:“还有呢?”
白杨细细数来:“他一定也知道你的身份了,却不跟你如实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谁说他知道的?”
“习武之人听觉等自当十分敏锐怎会察觉不到木景和木姚的气息异常,如果他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怎么会对你随意带上木景木姚兄妹之事不闻不问?”
“这……”这话说到良兮心坎去了。
当初她确实有这疑问,也和青婶商量了怎么让辰矣接受,可结果他连问都没问。
人太聪明了就会犯傻。
“他以为这样就能欺瞒过去了?想法也太天真了。”
就让白杨在那做一番得意的解释她良兮就是沉默不语。
倒不是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连穿越这档子破事都能瞬间接受,何况只是一个身份。但想到对方竟然就是辰矣的时候,心里一揪,脑充血似的,眼前一黑,竟然有种昏昏沉沉、摇摇欲坠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他一定不全是安着好心的,否则为什么要隐瞒。
白杨扶住她。
一双手带着灼热的温度。
却让良兮浑身打了一个战栗,哆嗦了下,僵直着身子。她相信白杨不会在这方面骗她的,也没有那个必要。
“还想听我派人跟踪他知道些什么吗?”
良兮往后靠了靠,淡淡道:“还有什么一股脑儿都说了吧。”
“好。”白杨跟着扶她走至桌边,待她坐下来了,才缓缓道,“当日辰矣和罗擎被我撵出白府以后……就去了京城最奢华的春香楼。”
良兮费力地抓住桌沿这才使身子不歪不斜维持着端端正正毫无所谓的样子。
白杨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男人想不开除了喝酒就是去逛窑子。”
但是春香楼的姑娘不是一般姑娘,以花魁排下来,依次都是达官贵人在背后撑着,自然在气度涵养方面更显上乘,论才艺学识也不是常人能及,因而一般客人都会招架不住。
可是,这样看来,这里的姑娘跟朝廷跟官服也有莫大的联系。
便说上次接待辰矣的姑娘便是这里的头牌之一。她背后的自不是常人,正是宫中殿前侍卫总管正为正大人。
本身侍卫总管并不算是很高的官位,但偏偏正为是三朝元老大臣之后又是武学奇才,几次保驾成功颇受皇帝老儿赏识,是皇帝跟前的红人。
不知什么时候白杨走到了窗边,珠帘被拉到两侧,停顿的间隙良兮见他望了望天。
天边的云淡淡的,轻飘飘的,跟地上许多人一样飘忽不定。
白杨等的云团都飘过了许多阵蓦地才道:“那姑娘的化名叫采娌,他二人在屋内过了一段时间后才都出来的。”
良兮坐在暗处,也没在意背着她的白杨是否能看见,恍惚地点了点头,还是有点隐约地不放心。
“不知采娌用了什么方法,辰矣就自己跟着她离开春香楼,我派去的人跟着到正大人的府上之后也就没再进去。你要知道,正大人府上不好闯……”
良兮又点了点头。这一点人情世故的,她倒不会跟白杨计较。身在官场,白府为了大局着想也不能就此明目张胆跟正大人对着干吧,当然,白杨派人跟踪辰矣虽然是有些过了,却帮到她了。
辰矣为什么会跟着那采娌去正大人府上?又为什么去过正府之后他到白府远远地对她做了一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