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与癫狂,痴迷与忘情的天堂。
灼热蔓延的空气里,燃烧的是厮杀兽性。
我是在亲昵你吗?
不。
我是要你死。
也不要我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天色黢黑,月挂枝头。
薛知恩直起身子,垂睨——
男人胸脯急促起伏着,像差点活活溺毙在刚才那场夺命的深吻里,呼吸困难。
薛知恩口中出着细细热气,冷白的小脸也染上点点余温,沉眸移向他半露的漂亮人鱼线之下。
腰间一凉,齐宿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猛地抓住她的手,掌心冒汗,半撑起身,湿漉漉眼慌乱地盯她:“……不行,知恩,不行,快起来……”
薛知恩眼底无波,揪扯他的裤上的系带。
“怎么不行?你不是很难受吗?你帮我收拾家,对我有恩,我也该帮帮你。”
这一幕极燥,冲击性极强。
齐宿顾不上她说了什么快速吞咽口水,搏动脉络的大手死死拽紧自己的裤子,声音发哑:“太脏了,你别看。”
“你不是洗过澡了吗?”她手上力道跟他较劲。
“……”齐宿真是要急哭了,“我真的配不上你,知恩,你别这样……”
“求你了。”他钝圆的无辜眼急出一点泪珠,越发惹人怜惜。
又弄哭了。
薛知恩轻啧一声,厌烦地扯过毛毯丢到他那张惹人厌烦的漂亮脸蛋上:“要哭滚出去哭。”
搞得她好像强占良家夫男的恶霸。
薛知恩翻身坐到一侧,偏着头,离他要多远有多远,冷漠地好像几分钟前按着男人蛮狠夺吻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