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她现在已经被恶心到脱敏了,居然只觉得诡异没那么反胃。
她拽紧他后背的衣料:“你这恶心的家伙到底多喜欢我啊?”
齐宿不太敢说话。
薛知恩捏过他的下颌,冷冷凝视他:“我丢下你这条坏狗,你是不是就找不到其他主人了?”
齐宿呼吸一滞:“我只当你的狗……”
“我不要你,”薛知恩挑眉,“难不成你也不会跟别人结婚?”
“那是当然啊!”齐宿说,“我不会违背自己的感情,更不会伤害别人……”
他不做心里有人还跟别人有牵扯的人渣。
而薛知恩镌刻在他的骨血里,忘不掉的。
他这个好欺负的样子,很容易激起心底深处的恶劣。
薛知恩勾起他的下巴:
“那我跟别人结婚怎么办呢?你想要当我的情夫吗?”
“我不会当的,”齐宿眼中充满笃定,吐字的尾音却在发颤,“我不会当的……”
他也有点作为狗的尊严。
“呜……我不会当的……”
齐宿要哭了,他忍着不断往上翻涌的眼泪。
对一个好人家,根正苗红的男青年说你以后当我情夫还是太侮辱人了。
就算是齐宿这种变态也受不了。
薛知恩皱眉,毫不怜香惜玉地按压他红通通的眼角,硬邦邦地说。
“想哭你就哭!”
“……我不想哭,”齐宿挡住眼睛,不停重复,“我不想哭,一点也不想哭。”
薛知恩莫名烦躁:“好了,我不会让你当情夫的。”
齐宿顿住,愣愣地看她。
那会当什么?
薛知恩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吭声了。
她翻身下床:“你的心跳太吵了,还是自己睡吧你。”
还没走出一步,腰就被坚实的手臂重新勾了回来。
齐宿红着脸颊,小声说:“过一会儿就没这么吵了,你等等好吗?”
背后男人炙热的体温从单薄的面料透来,讨好的呼吸烫在耳廓,全是乞求人停留的姿态。
薛知恩闭闭眼,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