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细长的手指按上他的脖颈,手底下,脉搏有力地跳动,蜿蜒虬劲的青筋有细微的突起。
她掌住齐宿的颈,掌住他的命脉。
问:“齐宿,你爱我吗?”
“爱,”齐宿痴惘迷蒙的眼全是她,“我爱你。”
她问:“那你想杀死我吗?”
“……”
“那你想杀死我吗?”
她问了两遍。
齐宿回神,说:“你这问题问的不对。”
薛知恩一愣。
齐宿浅显直白地教她:“爱应该是——就算被对方杀死也无怨无悔。”
“你对我也是这样?”
男人舒展眉眼:“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
薛知恩:“……”
比云薇儿还‘伟大’。
不知道为什么。
薛知恩想笑又想哭。
可能她也有病吧。
“那里面的不是爱……”
“哪有爱叫得那么惨?”
如果是,那里面该是暧昧的、百转千回的呻吟。
被揍、被杀该怎么呻吟?
齐宿说:“爱能止痛。”
爱能把痛苦,化为甜蜜,对方给的一切都能甘之如饴。
薛知恩单手捂住发热的双眼,她抿紧着唇,松开又抿紧,最后她放下。
拉住身旁的男人:“齐宿,我想跟你。”
齐宿本来要安抚她的表情,骤然空白。
“……啊?”
这太突然了,他晚饭饭盒都还没有掀开!
薛知恩明显不想吃晚饭。
她想掀开他,想吃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