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的胆小,好似传染给了我。
我不想面对现实,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人说话。
我不要听到噩耗。
直到校长满脸疲惫地过来看望我,他似乎知道我在害怕什么,见面就直切要害:「没死,植物人。」
我猛地攥紧手心,喉咙里涌上一阵腥甜。
难受到想吐。
却突然想到什么,我猛地抬起眼:「他在哪?我要见他!」
校长有些犹豫:「他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太适合……。」
我加重语气:「我要见他!现在!立刻!」
「我带你去。」
祁连在重症监护室,满身绷带,血迹隐隐透出来,将白色的绷带染成粉色。
医生说以祁连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探视,但在我的哀求、校长的帮忙下,我还是进去了。
我将消过好几次毒的手,轻轻压在绷带上。
半晌,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他在喊:「救命。」
我瞬间落泪。
好,我救你。
祁连,我一定救你!
19
十年后。
我站在镜子前,含笑瞧向里面的人。
她眉眼弯弯的,画着很漂亮的妆容,正是最美好的年华,再穿上一袭白婚纱,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
「苏苏,时间到了,」校长的声音在门外面响起,「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我转身开门,轻轻挽住校长递过来的胳膊。
因为我没有家人了,这些年里唯一亲近的长辈就是校长,他便申请作为我的家长,带我走向教堂。
「苏苏,谢谢你,」校长突然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