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休息室的地板上换了新的白色绒毛地毯,同学们或躺或坐,露出惬意舒适的神情。
暖风阵阵,熏得人昏昏欲睡。
为了话剧《巧巧桑》最后的准备,话剧社和音乐社的两位社长亲自抓了很多免费劳动力过来帮忙。
凉斜躺在柔软的靠垫上,翻看舞台背景和灯光设计图。
冰帝的各项活动只需学生们提出设想和企画,并驾驭统筹工作的进程,并不会真正动手去干,毕竟冰帝的学生出入社会后大多是社会精英。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凉朝候在一旁的人比了比手势,饶了一圈后走出大休息室。
“喂……”
“绯村,我是道明寺椿,那个能不能……”道明寺椿此刻正跪在幸村老夫人的门口请罪,可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牧野抢了过去。
“绯村,我告诉你,我不学那个破礼仪!”牧野朝手机那头吼道,一脸的愤恨不平,“这哪是学礼仪!这是虐待!这是体罚!”
牧野的掌心又红又肿,疼得她不停地掉眼泪。这一个星期来,她在幸村的宅子里不仅要遭受那些千金小姐的嘲笑讽刺,还要被那些粗鲁的蛮妇责打,一个动作不对,戒尺就重重落下来。每次看到仆妇冰冷的眼,牧野本能的感到瑟缩,似乎能感受里面的轻蔑,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连一个仆佣都敢如此对她。
牧野委屈的抽鼻子,“我不学了!”牧野不顾道明寺椿越来越阴郁的脸,她高声嚷嚷,“幸村家没一个好东西,分明是借机整我。”连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幸村精市也不是好人,每次看到她被他奶奶训斥,他都带着不动如山的温和笑容,目不斜视的走过,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杉菜,学礼仪都是这样挨过来的,谁没被打过。”道明寺椿急急说道,生怕屋子里的幸村老夫人一个恼怒,将杉菜住逐出去,那样别说嫁给道明寺了,连英德都不可能再收下她。
“这些礼仪有什么用!你们礼仪再好,也不能掩盖你们虚伪腐臭的本质。”
“牧野!”道明寺椿大惊失色,冷声高喝,“就事论事,单说今天全部就是你的错!”竟然在罚站的途中溜出去。
牧野哑口无言,她怔怔道:“花泽学长今天回国,我……我……”声色微变,“这礼仪学了本来也没什么用!”她不学礼仪,这么多年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又是一场闹剧,凉皱皱眉头,打了一个比方说道:“牧野,礼仪好比气球里的空气,看似无用,却能减少颠簸。”
挂上电话后,凉揉着额头叹息。
道明寺椿见凉挂了电话,也不好厚脸皮再打过去。扫见牧野一脸的不驯,道明寺椿怒不可遏,一把拎起牧野把她拽到幸村老夫人的门口。
“跪下!”
牧野昂着头,站得笔直。
“道明寺小姐,你还是带着她走吧,这个学生我收不起。”幸村老夫人冷漠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道明寺椿气得浑身颤抖,手指颤抖的指着牧野:“跪下!”
牧野强忍着眼泪,愣是不跪。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道明寺司赶了过来,“姐,怎么了?”
道明寺椿看到弟弟,抓住他的胳膊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道明寺司的怒气陡然暴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紧盯着牧野,胸口起起伏伏。他在意的不是牧野的忤逆而是她竟然为了花泽类偷溜出去。
难道在她心里,他道明寺司永远比不上花泽类?
要是如果在这段感情里,连杉菜都没有努力,那他的所作所为算什么?笑话吗!
道明寺司怒极反笑:“杉菜,你要是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
牧野心中一喜,但道明寺司下面一句话吓得她魂飞魄散。
“花泽类和我,你只能选一个。如果你有那么一点在乎我,那就不要再去接近花泽类,好不好?”说到最后,道明寺忍不住骂自己犯贱,为了这个女人卑微到这个地步。
道明寺司擢住牧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明明放肆的目光却生生给人一种克制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