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孩子。”杨秋风心里又是一颤。
柳红叶又说道:“秋风,从现在起我是自由人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随时找我,我家的门永远都向你敞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更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杨秋风愣了一下,说:“红叶,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的。”柳红叶连忙说:“我不管,我只想告诉你,让我做你的红颜知己也好,还是做情人也好,只要你需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希望我这里能成为你歇息的港湾。”
在杨秋风惊讶的目光中,柳红叶继续说道:“秋风,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的目光已经告诉我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做这一切,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我的手机24小时为你开机。”
柳红叶的一席话,让杨秋风感到很意外,面对期待已久,却真的来临的桃花运,杨秋风觉得还是应该慎重。他点了一根烟,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杨秋风陷入了沉思,决定还是把握好这份难得的情谊,远远的去欣赏会更好。
柳红叶不失时机的又端起了杯:“来,秋风。”两个人又喝了起来,柳红叶因不胜酒力,喝得趴在了桌上。杨秋风赶紧结了帐,迷迷糊糊的架着柳红叶,打车把柳红叶送到了家中。柳红叶不停的说着:“我没醉,我真的没醉。”
好不容易把柳红叶扶到了床上,脱去了外衣和鞋。杨秋风转身刚要走,却被柳红叶死死的拽住了手,柳红叶盯着杨秋风,深情的说:“秋风,今晚你就别走了,我好寂寞,留下来陪我好么?”杨秋风只好点了点头,柳红叶这才放心了。杨秋风坐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中平静着自己的心。
柳红叶由于很开心,放松了心情,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杨秋风静静的看着睡梦中的柳红叶,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那么的可爱,他多么想轻轻的吻一下啊,可是他怕一吻下去,就管不住自己了。他毅然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悄悄的离开了柳红叶的家。
翌日,杨秋风给柳红叶发了一条短信:红叶,还是做我的红颜知己吧,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很快,柳红叶就回了短信:秋风,我永远为你守侯!看到短信,杨秋风的心还是一颤,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他感到生活真是一支不和谐的歌,有很多无奈,更有很多遗憾。但是,真的不是喜欢的风景就可以拥有,并不是美好的事物都可以得到。实际上,在生活中能遇到那最美丽的风景,能见到那最想见到的人,远远的、淡淡的、久久的,可以永远去欣赏,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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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住在你的阑尾里(1)
文佚名
阑尾的过去
天台的扶桑花盛开的时候,阿黛的胃开始有轻微疼痛的感觉。像一团棉花在右下腹跳舞,不剧烈,但是很磨人。
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让阿黛极不礼貌地对着锦生打了个喷嚏,锦生皱起眉头,看到阿黛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她搞怪的表情衬着她的大眼睛尖下巴,像极了一只可爱的狐狸,于是锦生的不悦淡了下去。
检查结果出来,阿黛患的是慢性阑尾炎,锦生说最保守的治疗只能消炎,稍有不慎都可能恶化。他说:“你不如切了它吧?”极轻巧的一句话,阿黛那朵暂时停止跳舞的棉花却又隐隐作祟。她坚持说要保留这阑尾。外人不知道,阿黛将阑尾看得和她的记忆一样重要,一些人一些事,就像被缩小了住进那条细小的管道,她不忍切除,她很怕连仅存的记忆也失去。
那个男人叫豁达,很豁达的豁达。那个时候,阿黛以为豁达说一生一世真的会驷马难追了,她赴汤蹈火地爱着他。豁达很爱吃辛辣燥热的食物,阿黛自幼肠胃不好,吃多了胃里总是翻江倒海。她抿着嘴侧躺在床上,豁达便轻轻地从背后抱着她。直到阿黛笑了,胃不疼了,他们便开始反复地亲吻。
豁达就是阿黛胃疼时最见效的一剂止痛针,他让阿黛竟然迷恋上这种方式,迷恋上他怜惜的爱抚。
可是最后,豁达还是走了。剩下阿黛,抱残守缺,与寂寞画地为牢。
落寞的偶遇
阿黛第二次见到锦生,是在家乐福,她手推车里的零食堆得像一座小土坡。阿黛的妈妈原本为她精心安排了一出相亲的戏码。阿黛无心,也懒得听妈妈细数对方的优良习性,只按照约定的时间出门。但她其实并没有赴约。只是在餐厅外面看了一眼。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翘首张望的样子,阿黛觉得恶俗,转身便走。
为了给妈妈有个交代,阿黛决定买一些膨化或油炸类的垃圾食品,然后嫁祸那个胖男人,以显得他对健康没有足够的警觉。阿黛知道妈妈担心自己的胃。
正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旁边却突然有人说话,“胃不好就别吃这么多不健康的零食。”阿黛侧过脸去看,她对锦生的印象并没有锦生对她那么深刻,看了好久才很不确定地问:“你是医生?”
锦生笑着点头,“我不叫医生,我叫锦生。”阿黛很愉快地笑了,为着相亲一事,她脸上的乌云整天都没有散开过。
锦生问她:“林美黛,你怎么不好好爱惜你的胃呢。”阿黛立时有些窘,她很不习惯被人直呼姓名。林美黛三个字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那些香港明星,她觉得爸爸肯定是迷恋林凤娇陈宝珠之类的人,才连取名字都跟人家套近乎。
不方便对锦生直说原因,阿黛只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然后推着车懒懒地往收银台走。锦生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觉得那里似乎藏着落寞而故作的欢愉,一种强大的奇怪感觉向他扑面而来。
令阿黛纳闷的是,妈妈看见阿黛买回来的零食,只是淡淡地询问了与相亲有关的种种。阿黛捏造了一些情节,说顺其自然,妈妈就心满意足地继续看电视了。
疼痛是四面飘起的楚歌
接到锦生的电话,很意外。锦生说:“你上次来医院做过登记,我找到了你家里的电话号码,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阿黛拒绝了,她从来都不是侠义心肠的女子。可是锦生似乎很为难。阿黛才知道,锦生相亲未遂,却瞒着母亲说一切进展顺利。如今锦生妈妈要看人,硬着头皮只得找一个赝品顶上。阿黛很后悔自己松了口,再不好临阵退缩,只好跟着锦生到了餐厅。
锦生妈妈很随和,一口一个阿黛,缓和了不少尴尬的气氛。菜单传到阿黛手里,她要点红油鳝段和火爆牛柳,锦生又皱眉,嘀咕着说你的胃你的胃,于是很决断地改点了奶汤鲫鱼和佛跳墙。锦生妈妈看着,全当是锦生心疼女朋友,眼眯着笑如春花,倒是苦了阿黛,一边陪笑着,一边将锦生在心头的等级哗哗往下降,辜负了满桌的营养。
事后锦生说要答谢阿黛。阿黛有点腻烦,话没说两句便挂了电话。但阿黛的阑尾在那天夜里让阿黛疼得死去活来。她到客厅取水,没有点灯。钢化玻璃的茶几硬生生撞到她的膝盖,她整个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内外皆是伤。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谁还住在你的阑尾里(2)
最脆弱的时候往往会怀想曾经温暖的点滴。阿黛在黑暗里开始不断追忆豁达,那些相爱的时光便从阿黛的阑尾里一路游走着。疼痛是四面飘起的楚歌,阿黛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妈妈心急火燎地翻着电话本子,阿黛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锦生,但又好像是豁达的轮廓。阿黛的眼里都是泪,将头埋在不知是谁的胸口,昏沉沉睡去。
请记住你只是医生
阿黛的阑尾终于由母亲做主被割离出她的身体。她躺在苍白的床单上,苍白地望着天空掠过的一群飞鸟。
豁达已经过去了,阿黛何尝不知道。她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腹部,那短短的尚未痊愈的伤口,从今以后,将取代阑尾以更深刻的形态存在。阿黛不知道,那里面是否仍旧住着一个豁达,会住到几时。
锦生总是频繁地到病房来,说些零碎的无关紧要的话。阿黛渐渐回想起自己昏迷的那晚,她问妈妈是谁送她来医院的,妈妈说是小周。
“小周是谁?”阿黛脱口而出。
妈妈拧着眉:“丫头,你烧糊涂了呢,小周不就是姑妈托人给你介绍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