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是华国鄞州人,鄞州是华国如今最南端的一个州。”
&esp;&esp;言及此我不禁想到了天梁郡,想到了青冈县,更想到了严闻舟以及下午时我与他的那番谈话。
&esp;&esp;青冈县是天梁郡的县,天梁郡是平州的郡,而平州。
&esp;&esp;我叹了口气道:“可三十多年前,华国最南端的那个州不是鄞州,而是平州。”
&esp;&esp;言罢,萧玄便了然了,然后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开始跟着我在殿中继续绕圈。
&esp;&esp;又绕了几圈后,实在无所获,我才停了下来道:“殿中的一切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却不是这殿能回答我的。”
&esp;&esp;萧玄听后知晓了我的意思,快步走出殿外唤了一位宫人进来。
&esp;&esp;进来的是个年纪略长的宫人,见我问她话,倒也不甚紧张。
&esp;&esp;我道:“你可知今日许秀男逃出这屋里的模样?”
&esp;&esp;宫人回忆了片刻才恭敬道:“回大人,今日许秀男逃出来时用了棉被护住了全身,方才免去了烧伤之苦。”
&esp;&esp;“夏日凉被那么薄竟也护得住?”
&esp;&esp;“许秀男用的是冬日的棉被。”
&esp;&esp;我听后一愣问道:“入夏这么久了,为何许秀男的殿中还会有冬日的棉被?”
&esp;&esp;宫人道:“这几日许秀男染了风寒,受不住凉于是才向内务府要了冬日里的厚棉被。“
&esp;&esp;接着宫人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许秀男领的厚棉被也是符合秀男规制的。”
&esp;&esp;听罢我神色不变,片刻后才道:“原来如此,这许秀男也是祸不单行。”随即挥退了宫人。
&esp;&esp;一旁的萧玄见宫人退下后道:“看来那人是算好了在许寻染了风寒,四肢无力的日子放火。”
&esp;&esp;我点头道:“但没料到却因此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
&esp;&esp;可当真是阴差阳错吗?
&esp;&esp;当一切都看似合理时,往往却是最不合理之时。
&esp;&esp;思索之间被我遣去取东西的丫头回来了,一路踩着碎步到了我的跟前,鬓发微乱,许是跑得太急的缘故,两颊上的红晕更甚了。
&esp;&esp;丫头向我施了一礼,然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我。
&esp;&esp;“大人,这是您让我向内务府要的油罐。”
&esp;&esp;我接过后温言道:“幸苦了,下去休息吧。”
&esp;&esp;那丫头一直低着头,听罢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连道:“是。”言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