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1Jsi话没说完,三朵花咔一下变了。陆遥遥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只点头也行,她原来喜欢做豆芽发夹。不过,发夹的底部还是红黄蓝三原色。先放进梳妆盒,感觉它也累了,很快进入沉眠,陆遥遥连忙输了点泥丸上的木气给她。然后抱着闷闷不乐的猫坚强进被窝。这小东西还挣扎着不让抱,明显生气了,不愿意她再找个伴兽。凭啥我妈要给别人分享?陆遥遥脑海里出现这句话。她连忙抱紧小毛球又亲又撸,然后低声说,“有人陪你玩不好吗?以后如果可能,咱还可以多收几个。小伙伴多了,你不开心吗?放心放心,天底下所有的伴兽里,妈妈永远最爱你。保证,第一位。”
猫坚强听了,信了,这才爽了,发出呼噜噜的舒服声音,睡去。陆遥遥:她这恋爱还没谈一个呢,莫名其妙成了二胎妈妈。想了一下梦中死神的模样,叹息着睡了。要是,还能梦见他有多好……从那天开始,陆遥遥更忙了。要照顾草药田,要自己修行,还要督促两只伴兽。并且,输入妖力滋养猫坚强,输送木气滋养塑料花。要命的是,两只见面就打架。塑料花虽然也是修为很低的小妖,但是上古种,灵智开得极早。它自己决定叫陆遥遥姐姐,天天让猫坚强叫它阿姨。还好它们知道分寸,因为同一个主人,不会对对方下死手。小小挂彩是有的,但不至于受伤。更幸运的是,他们打架的场景和情绪并不会传到陆遥遥灵台里,不然她烦也得烦死了。再过了不久,尹图回来了。陆遥遥当时正在草药田工作,尹图就先拜见了楚鬿。“老祖。”
他规规矩矩见礼。楚鬿嗯了声。尹图就有些不安,“我在外面得到门内禀报,说石希有和苗琴被送出山了。他们所报的原因我不相信,不知老祖可知否?”
真怕和遥遥有关系。从前她那样老实,是从不让人担心会闯祸的好孩子。现在么,感觉她把天捅个大窟窿也有可能。可楚鬿给的答案是肯定的,“你那徒弟的手笔。”
同时唇角弯了弯,带了丝笑意。尹图见老祖不是恼怒的表现,就先松了口气,然后追问,“她又干什么了,您给我说说呗。”
等听楚鬿言简意赅地讲完,他不禁张大了嘴,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某些人欺人太甚,趁着他不在,又差点把他徒弟往死里折磨,让他十分着恼。可是遥遥没吃亏,就算惊险万分,却还是反败为胜,又让他觉得有几分得意。只是逼人自宫这个……咳咳……同样身为男性,他感觉很复杂。“你一直不愿争权夺利,掌门也只是挂个虚名。可是你退让,别人未必也会退一步。”
最后楚鬿说,“我也厌恶这些杂事,本不想管的。可是,难道让方寸山的数千年基业,真的毁于一旦么?”
“弟子懂了。”
尹图正色道,“谢谢老祖提点,虽说现在方寸山乱到一定程度了,只怕行事辛苦。但弟子,一定会拨乱反正的。”
又感激地跪下叩头,“我先把我的大弟子召回来,不然我不在,若正赶上老祖闭关不在,怕有人再对遥遥下手。”
哼了声说,“这些年那小子比我还逍遥,只顾着自己的修行,承担的责任都忘记了。”
掌门弟子,是那么好当的么?一般而言,下一任掌门就由现任掌门的某位弟子担任。只自己修为高有什么用?杂物什么的也得学学了。“不过也有好事。”
楚鬿又说。把陆遥遥想要激发木气元气元根,结果误打误撞,把整个冥土中的木气全部吞掉,修补了受损根基,还收了花妖为伴兽的事说了。尹图的嘴又张大了,简直像能吞进个鸡蛋那样,而且好久合不上。“谢老祖救命之恩。”
回过味来,他又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感激到不行,“那个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消耗了老祖您的法宝,又蒙您把她的小命拉回来。我替她……替她……”“法宝蒙尘,自也委屈,倒不被人用了。”
楚鬿淡淡的,“只怕我与那丫头有缘,是该着她拿到好处,你不必介怀。但是这丫头不但不废,还是个天才,你有福气了。”
尹图就哈哈笑。才大笑三声又意识到是在老祖面前,赶紧收声。但唇角忍不住上弯,憋笑憋得好辛苦。有福之人不用忙。当初收弟子的时候,各门派都争,门内苗师兄和谢师妹也抢得厉害。可结果如何,顺其自然,自然就来了好的。他还以为,大弟子是天才,就得配个废柴,都认命了。哪想到,啊哈哈哈哈……“退下吧,那丫头回来了。”
楚鬿赶尹图走。尹图那得意的嘴脸,他都没眼看了。尹图出了房门,远远看到徒弟脑袋上夹着发夹,好像顶着根绿绿的豆芽。脚边跟着小黑老虎似的一只小奶猫,手里的篮子里还不知摘了什么山果,笑容满面,看着就让人欢喜。“师父!”
陆遥遥看到尹图也很高兴,“您也不说提前说一声,好意外。”
“就是要给你惊喜。”
尹图摆着师父架子说。“我只感觉到惊吓。”
陆遥遥把果篮放在地上,过来拉住尹图的衣袖,“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师父那只水兽的事呀,解决了吗?”
陆遥遥问。尹图就默了默,最后叹口气。“它这样的品阶,必须上焚天渔场才行。”
尹图说,“可惜我在那边留了三个月,都说小蓝的品貌是一等的,个头又大强壮,还灵气十足,有仙根的那种。若在平时,都要做种……”种鱼两个字,当着小女徒就说不出口,紧急改为,“就是说,若它不与我修行,就要做好多好多小鱼的父亲。”
“种鱼嘛。”
哪想到陆遥遥很一本正经,完全没有情绪波澜地说出这两个字。这孩子,就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尹图再度感慨,再也不提这两个字,只往下说道,“可不知为什么,挑了好漂亮年轻的母鱼过来,没一个,没一个……”又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