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XPUil3早饭的时候,楚鬿感觉很奇怪。先是陆遥遥笑眯眯,特别开心的样子,一直哼着从没听过的歌,好像是在她梦里出现过的,什么那个那个那个……其实陆遥遥唱的是现代时大老师的《阳光彩虹小白马》。再一个就是塑料花,好像总是在偷看他。他目光转过去,又赶紧挪开,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倒是平时最有病似的猫坚强,老老实实抱着自己的猫碗啃鸡腿,简直算得上认认真真,兢兢业业。早饭后,陆遥遥就拉着豪猪去了屋里,把妖力输了些给它。豪猪毕竟到达过八级的高度,妖丹又得了回来,吸收力简直不要太强。就像干旱许久的土地,多大暴雨也不够灌溉的。陆遥遥甚至以为自己会被吸干,却猛然发现自右边肩胛骨胎记处传来的妖力好像源源不绝似的。“可师叔你说,为什么的我自己就是不能进阶呢?”
从屋里出来后,陆遥遥把情况对楚鬿说了,不禁烦恼。她的根基确实修补好了,也不断在加固。可猫坚强和塑料花的等级都到了二,以很快的速度从炼精化气,进入了炼气化神。而且打起架时还能越级,她的修为却始终没有寸近。不是说主人和契约兽的等级应该是一样的?到她这儿为什么就不一样了?“师叔也不知道呢。”
楚鬿摸了摸陆遥遥的头顶,好像她那仰头的模样,比猫坚强还像一只小猫咪,“修行的事,就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情况,不若我们不急,再看看?”
“也是,不耽误我吃喝玩乐。”
陆遥遥心大,很是想得开,这点子烦恼很快烟消云散。就是豪猪,一次性吸入妖气太多,就好像吃补药吃过了似的,浑身躁动,精力旺盛得吓人,实在无处发泄,只好在后山跑来跑去,运化体内的妖力,再融合自己的妖丹。跑着跑着,啪,四级了!陆遥遥都惊了,和猫坚强、塑料花蹲在一起围观。“是不是它之前毕竟是八级,恢复起来更容易?”
陆遥遥纳闷。塑料花摇头,“不可能啊,掉级之后更难修回才对,这是怎么回事?我TM一个上古仙种,我这样的老人家也不能理解了。”
“修行的事,就是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情况。”
陆遥遥照搬楚鬿的话。说着,望了望楚鬿的房间。十五了,师叔又在闭关。现在她习惯了有问题问师叔,楚鬿有一天不在的,她都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似的。倒是她那个师父,整天忙于门派杂务,自己修行都得挤时间,哪有空再来管她?大师兄则每天带着夜叉巡山,好像个保安警卫似的。说起来,师父把她丢给楚师叔,好像给她找了个奶妈呀。猫坚强喵呜一声,大大的碧眼里满是艳羡。好像在说:我也要这样快!我也要进阶这样快!他们这边开小会儿,却不知遥远处,就在通向后山小路的尽头,有人正在偷偷窥探。曹小草!自从霍达带过夜叉去巡山,大批女弟子已经不往后山跑了,而是改为练习飞行法器,除了门派固定的修行时刻,都漫山遍野的跑,期待能“偶遇”。但曹小草是个例外,因为她是假装追求霍达,实际上做苗金的探子。豪猪的情形她全部看在眼里,震惊得差点显了形迹。她也是个三级,之所以能不被猫坚强和塑料花,甚至豪猪发现,不过是因为九级的苗金给了她隐身和远观的法宝而已。一溜烟儿跑回去,详细报告给苗金,后者惊到把手中的茶水都洒出来。“什么?你说什么?没有看错么?”
他啪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你确定那是谢长老的伴兽?不是死了吗?”
“我非常确定!”
曹小草说,“我还听到他们说话,提到了谢长老来着。可惜离得太远,有师父您给的法宝也听不清楚。”
苗金慢慢静下来,脸也慢慢白了。后山,到底有什么?!本想找到师平几个再问问当时的场景,又记起他们几个已经被谢心月派到外面“办事”去了,永远也回不来那种。不过几个废物,损失了根本不可惜,但若留在门派内碍眼,哪天尹图起心要审,难免出漏子。还不如干脆……活要见兽,死要见尸。他是亲眼看到谢心月那伴兽的尸体被收起来的,确实是死得透透的,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虽说是在修行界,即便是死了,高手大能也可起死回生,可后山有什么?不过一个废柴陆遥遥,外加一个废柴楚师弟。难不成,真隐藏着什么绝世大高手?!让那只猪不仅是活下来,居然还在短时间内突破了一级!这样的修行速度若是给了他,他现在已经九级,不是很快就能踏碎虚空,飞升成仙了么?苗金心里火热,这样有城府的人,面颊上都透出一点激动的红来。他就没想过,以他这样的歹毒心性,就算凭强硬手段突破等级,能过最后一关魔考和雷劫么?若是能通过,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可惜,人总是看不清自己,却还奢望得到永恒。“苗师兄,师兄在吗?”
正想着,外面传来谢心月的声音。苗金一挥手,曹小草连忙退下,继续做个不起眼的弟子。那边谢心月一脚踏进来,见了苗金就哭,“苗师兄,我可惨了。你一向足智多谋,我来向你讨个主意!”
“身子可大好了?”
苗金又端起那碗洒过的茶,放在唇边抿了抿。茶冷了,可正好,压一压他心头的热。“五师弟的药还是挺有用。”
谢心月撇了撇嘴。吃了人家这么多好药,占了人家那么大的便宜,平时关系又不太好,她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水师兄这两天也在给我疗伤。”
她又说,“可是身子大好了又怎么样?修为低到这个程度,我还有什么脸面做长老,又怎么管得了天一峰那些弟子?”
“修行界,不是强者为尊的吗?”
“苗师兄也知道,修行是多困难啊。掉下来再想突破上去就是难上加难,比之前更难十倍。”
“我要怎么办?苗师兄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主意。师兄你一向疼我,这次可不能不管我,我还要给师兄当帮手呢?”
她噼里啪啦说一堆,语气虽然软,姿态虽然低,但最后一句却有些威胁的意思:你必须管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知道你的事可多了。想灭口,我好歹是长老,恐怕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