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君悦看着靠在司马如冰怀里,气若游丝的静雅,心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就是第一次翻墙而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看着怀里情况危急的静雅,司马如冰也不想去官杵在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君悦,飞身离开。
看着离开了的静雅,君悦早把之前找乐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担心,静雅会不会有事。
独自一人心绪不宁的回到同福客栈,看到了正等他回来的青峰和墨云蝶。
呆呆地愣了半晌,猛地扑进了墨云蝶的怀中,哇的哭了起来。
这从未在人前嚎啕大哭过的君悦,这么放声大哭,还真是吓了青峰夫妇一大跳。
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墨云蝶阻止了,示意青峰等君悦哭停了再问。
就这么,听着君悦这无比委屈的哭声,青峰尝到了坐卧不宁的滋味。
“出了什么事?”等君悦哭停了,看着墨云蝶为君悦擦拭了脸上因为泪水而弄得花里胡哨的小脸蛋,青峰沉声问道。
“静雅……静雅……”本已经停了的君悦,在听到青峰的问话后,想到静雅那苍白的脸蛋,又开始哽咽。
“静雅?”青峰挑眉看向墨云蝶。
这个名字好似他们并不熟悉,或者说他们从未听过。
难道说是君悦出去的时候,认识了什么人?
“她和我一起跑,跑着跑着她就蹲下去了,她会不会死?”君悦停止了哭泣,找回了理智,急迫的看向青峰询问到。
在他的身边,除了父皇,青峰就是最能为他解惑的人选了。
“跑?蹲下了?”青峰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话语,似乎也想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会不会死?这他又能怎么回答呢?
“从现在起,我哪儿也不去,如果有人来找我,马上叫我。”君悦看着青峰迟疑的神态,想也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好回答。
收拾好心情,他相信静雅不会有事的,以后出去,他再也不带着她跑了。
不理会青峰和墨云蝶的诧愣和担忧,君悦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不知道静雅的注处,他无处去寻找静雅,也无从得知现在的静雅究竟是什么状况,她是否好些了?还是疼得很厉害吗?
此刻的君悦真希望他们是在大同,那么就算是翻遍整个京城,他也会找到静雅的落脚点的。
只可惜,这奉天的京都,他也还不熟悉。
只能坐在屋内干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而这边被司马如冰速速带回了宅院的静雅,在稍事休息后,疼痛已经缓解,脸色也渐渐地有了血色。
即便如此,司马如冰也不会就此罢休,让大夫把静雅从头到脚的查了个遍,就怕有什么他们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小姐是否情绪波动太大或者是剧烈运动之后,都会感到胸闷,刺痛?”大夫认真诊断后,温和的问道。
“宝贝?”司马如冰双拳紧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根据大夫的口吻来说,这并不是一天两天才有的事情。
“只要保持心境,不跑动,就不会有事的。”这话是给大夫的答复,其实也是给司马如冰的保证。
“大夫,这是什么病?”司马如冰又爱由怜的狠狠瞪了一眼静雅,这才问向大夫。
“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小姐这是因为先天不足引起的心悸。”大夫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司马如冰的心上,冷峻的容颜顿时血色全无。
心悸……
在这个年代,这病无疑代表了死亡,而这却发生在了静雅身上,他怎么也无法相信。
“大夫,你可看仔细了?”司马如冰硬从齿缝见挤出一句话来。
“老爷,老夫不敢信口雌黄。”大夫看着脸色阴冷的司马如冰,吓得站起了身子,连忙保证。
“可有诊治的法子?”司马如冰看着床上的静雅,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他紧绷的情绪和骤变的语态还是让静雅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药物也只是维系,这病难以根治,只能靠小姐克制情绪,多静少动。”大夫的话让司马如冰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窟里一样,浑身冰冷。
“宝贝,什么时候?”出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嘶哑,司马如冰看着一直保持镇静的静雅。
这就是为何从小静雅就喜欢安静,为何静雅总是不停地练字,为何她的神情总是那么的平和的原因?
原来不是天性使然,而是不知的病痛在折磨着她,而他们却不得而知。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有了。”静雅淡淡的说道,都好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身体已经好了。